电显示竟是贺言。

    自从上次贺言找到程家以后，这段时间就彻底“消失”了，程樾也是从纪淳那里偶尔听到一关于他的消息，知他有些小动作，不但接了程氏的人，还和跨国企业有来往。

    理说，现在贺言应当很忙。

    那今天唱的哪？

    程樾接起电话，“喂”了一声，便听到贺言说：“在哪里，见个面聊几句吧。”

    程樾向四周望了一圈，就在街对面有一家咖啡厅，便说：“好，我把地址发给你，见面说。”

    不到四十分钟，贺言到了。

    程樾正坐在卡座里想事，等贺言来到跟前，她才醒过神，淡淡：“坐吧，找我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贺言坐后，叫了杯咖啡，没有立刻正题，反而盯着程樾打量片刻，忽然来了这样一句：“你脸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程樾没有发觉自己皱着眉，端起已经有些凉的咖啡喝了，说：“有烦心事，不过不影响，你说你的。”

    贺言扯了角：“看来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，要不咱们改天再约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贺言已经半站起。

    程樾却说：“还是直接一吧，一次解决。”

    贺言站在对面静默不语，只看着她，他的神无比复杂，带着侵略，和一丝危险。

    程樾也看着他，脑海中快速划过的，是年少时那个敛且青涩的他，然后画面一转，又浮现几年前逐渐稳重的他。

    中间这一幕幕变化，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，突然有了转折，一路演变到今日。

    程樾问：“你要跟我说的，是坏消息？”

    服务员将咖啡送上来了。

    贺言垂，又一次坐，并拿两份文件，平铺在桌上，推到程樾面前。

    程樾翻看了两页，眉直接打了结。

    这是两份权售协议，售人是程氏的两个小东，而接手的则是贺言。

    最主要的是，两个小东已经签字了，只是贺言还没落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