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如果你不相信我们，那你也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，毕竟严格来说，你也不是恶，没有义务去什么。”

    安娅沉默了一会儿，“赛琳不是恶？”

    她知奥菲莉亚存在于创世前，她不是父神的造，所以当然不是恶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”伊莱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，“她不在最初的恶先祖之列，也不是他们的女，她现在伊瑞亚特时天族都以为她是恶，我们知她不是，但也不会去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还记得在坎帕斯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死亡不是终，那是我想告诉你的，”黑发青年若有所思地抬起望向燃烧之城的殿，“奥菲莉亚的王座上镌刻着‘重生于死亡’，她是于生命之树上的不死鸟，传闻中她曾成千上万次用火焰焚烧自己，甚至生命之树也因此枯萎失去力量，天族憎恨又畏惧于她，所以给她冠以暴君之名，视她为恶……”

    安娅愣愣地听着，恍惚间思绪回到风景如画的湖畔，倒映着天光云影的清澈面，繁茂树耸云，落千万条满是绿叶的悬垂的枝桠，金发少女百无聊赖地举起一截树枝戳着湖面上绿宝石般的浮萍。

    “因为母亲崇拜她，我小时候也对她很向往，”伊莱看到少女猛然回神瞪着自己的样，忍不住弯起嘴角，“我说的是西安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我觉得西安好的，克里斯娜只是个人渣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伊莱轻声说，神禁不住染上几分忧郁，“母亲不是唯一一个被恶行标记的天族，但她是对待自己的混血儿女最好的那个，至少对我是这样，天族并不推崇幻术，但在我的天赋被发现之后，她……她将我送到了彩虹院。”

    安娅惊讶地看过去，没想到伊莱居然是克莱斯塔琳的学生，或者至少受到过那个人的教导，怪不得传闻中他的幻术极为恐怖。

    “我负责陪那些草树木说话让她们开心，可是总有一些脾气不太好的家伙，克莱斯塔琳不允许我碰她们，饲养她们是别人的活，但我经常被气得不轻，你能想象吗，那些家伙合起伙来骂我。”

    少女低笑起来，“克莱斯塔琳总不会不让你骂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她没说过，于是我们互相诅咒，我就在那些年里领悟到语言的力量，然后学会用声音去纵任何有生命的东西，控制她们的灵魂，所以，”黑发青年怅惘地看向暗红的天空，“克莱斯塔琳看见我的第一就知什么适合我。”

    安娅忽然想起另一件事，“艾芙莉曾经去彩虹院然后被丢了去，是真的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