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的。”

    安娅觉得自己理应到恐惧，或者其它什么糟糕的绪，但事实上她没有，她甚至觉得有些兴奋和诡异的满足，因为从一开始她们就知是自己，她们从未将自己当成过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认知在她丧失了很多底线和原则之后依然让她开心。

    “我犹豫了很久，还是决定让安娜成为你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，因为，”金发女人神怅惘地轻声说，“你知……当我在坎帕斯看到你清醒地站在我面前时，我至今无法描述那一刻的心。”

    安娅不知自己在兴什么。

    你已经无可救药了。

    她绝望又欣地想着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”安娅怀着难以描述的复杂心，看向殿动着腥红焰光的王座，“伊莱说你不是恶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不是创世神的造，”赛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时光的回忆陡然淹没上来，“我是……生命之树的倒影。”

    第95章

    赛琳问她若有所思的女儿：“你觉得奥菲莉亚是怎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，”后者有些不太确定地说，“她好像……很寂寞。”

    她记得笼罩着起源之湖的亘古不变的白昼，时间丰盛而漫宛若停滞，百无聊赖趴在湖畔用爪草的年轻的不死鸟，瞳里仿佛潋滟跃动着世间仅存的光明。

    无数个相似的场景拼凑那段静谧的过去，那个人上笼罩的光，灿烂如日辉，纯净如月华，悬浮在苍蓝如洗的天穹之，成为她最初的记忆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赛琳到惊讶，但又诡异地觉得这在理之中，从没有谁能将这词和那个人联系在一起，但实际上，这就是事实。

    然而在最开始的时候，她也未曾找到藏在那个人瞳孔的寂寞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她喜祸害湖边的草，或者望着里的自己神，而我……我就像所有肤浅而愚蠢的小说主角一样，不可自地迷恋她，渴望碰她。”

    那些画面宛若重现般在安娅的脑海中闪过，湖面上飘落枯萎的叶片，错的涟漪层层扩散开来，金发少女的脸容却不曾被模糊半分，那是一介乎于神与现实世界的格外清晰的视觉。

    她眉梢角淌的寂然惆怅，尾端发梢漾的俏狡黠，还有她哼唱的旋律里跃动的音符，每个细节都被无限地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