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本是不想跟语冬说些什么的，但有些事自己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，不如问问旁人看法。于是她斟酌一番，试探着开问：“语冬你说，如果有二人两相悦，一人却定的拒绝了另一人，会是什么原因？”

    语冬不知褚曦为何有此一问，却想也没想便：“左不过钱权利益，又或者两家有仇。”

    小丫鬟的话再简单不过，却是世间最直白的理——婚姻是结两姓之好，却并不一定要讲的，尤其世家之中联姻更多。或为钱财利益，或为官途前程，拒绝相之人选择合适的联姻对象，是再常见不过的事。远的不说，就连褚曦的兄中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。

    褚曦当然明白这些，可说实在的，闻斐如今封侯拜将，年纪轻轻就已算是位极人臣了。她自己就有本事挣来一切，压也用不着联姻帮扶，更何况她俩的事也和联姻没多大关系。

    当然，褚家和皇后一系虽有龃龉，但也算不上有仇。

    褚曦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，于是换了个说法，又问：“那如果无关利益，两家也没仇。二人两相悦，一人拒绝了另一人，还说自己不会成婚。会是什么原因？”

    语冬闻言张目结了一阵，左思右想不明所以，奇：“这二人真是两相悦吗？”

    今日与闻斐一番谈话算不上愉快，但闻斐却也亲说了“心慕”二字。褚曦是相信自己光的，也相信闻斐这话自真心。更何况今日闻斐拒绝自己时，那委屈得要哭的神她不曾错过，当便肯定：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语冬于是脱而：“那这人指定是有病吧？！”

    褚曦哑然，哭笑不得，正想放弃再问，却见语冬忽然回来问自己：“九娘，那拒绝之人是男是女啊？”问完又接了句：“如果是男人，那肯定是有病！”

    原本褚曦都打算结束话题了，见语冬一本正经得这么个结论，她到不悦的同时，也生了几分好奇。于是她蹙眉想了想，还是问了：“为何这般说？”

    语冬看了看褚曦，脸忽然有红，觉得自己不该拿些糟污的话侮辱了对方的耳朵。可看褚曦一脸认真求知的表，想了想她家女郎也到成婚的年纪了，犹豫一番还是凑了过去，然后在褚曦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，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褚曦的表从惊讶到镇定，也不过片刻功夫——她是还年轻，也还未阁，但其实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。就算其他的不懂，中侍她总也是见过的。

    但，可能吗？

    褚曦沉默了一，本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。可理智思索一番，竟觉得语冬的话也不全是无的放矢，至少许多曾经忽略的细节如今想来，竟仿佛成了印证真相的蛛丝迹……

    比如闻斐如今已过弱冠了，又是自幼习武之人，本该生得宽肩阔背，但实际她依旧形单薄如少年。安初见她穿着盔甲还可撑起一气势，可后来相日久，尤其闻斐还背过褚曦不止一次，褚曦更是能清楚知她肩背的单薄。

    再比如当初她们遭遇患落山中，许多日不曾有机会梳洗。那时还有个李凌在，她虽不曾过多关注对方，但如今回忆起来还能想见分别那日，李凌边已一层青短须。可闻斐没有，她从来没见过她刮胡，但她脸上永远那般净。

    接着，褚曦又想到今日闻斐说起两人时，那求而不得的痛苦神。还有谈及不成婚时，对方那早有打算的笃定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