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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63章 变故

    虽然语冬的猜测越想越有理, 但褚曦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，有哪里不对？可她左思右想了半夜也没个结论，最后是在外间的风雨声中沉沉睡去的。

    这晚又了一夜的雨, 天亮时才雨歇天晴。

    褚曦思虑过甚一夜没休息好，闻斐只会比她更加煎熬, 于是翌日一早便了副黑圈门。再加上她脸上被褚旻打来的伤，经过一夜愈发明显, 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。

    亲卫们都被吓了一, 杨七看着闻斐脸上的伤更是不可置信：“将军, 您脸上的伤哪儿来的？”要知, 他家将军私里其实是有些的, 从前在军营里总会将自己收拾得净妥帖, 上了战场也从不会让人伤到自己的脸。可如今这是怎么了，什么人这么大本事能伤了他们将军的脸。

    闻斐脸不太好看，绪低落再加上脸上有伤, 于是也不想再门。她将亲卫全召集起来，然后将昨日未曾吩咐完的事吩咐去, 便将房门一关又回去了。

    亲卫们面面相觑，最后还是杨七来主持大局：“行了, 都散了吧, 照将军吩咐的去。”

    众人齐声应，不多时便散了个净, 私里如何揣测却是谁也不了了。

    如此一连过了数日, 闻斐都没过客院, 对赈灾之事也不如一开始上心了。一来褚旻和府衙的人都不是吃素的，赈灾防疫的事一直得井井有条，她为武将也没什么好手的。二来她也不太想门看见褚曦, 怕见面后相顾无言，反而更让人伤心。

    时间便在一场晴一场雨中飞快掠过，闻斐脸上的青紫渐渐淡了，日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。直到这日杨七忽然来寻她，脸不太好看的样：“将军，事了，府衙的人要关城门。”

    闻斐怔了一，她还记得不久前江州城门封闭，府衙的人不得无力赈灾，褚旻只能来向她求助。可这才过去多久，之前还说赈灾防疫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，怎么忽然又要关闭城门？她带着满腹疑虑，便也问了：“怎么了，什么事了，褚旻不赈灾了吗？”

    却见杨七黑着脸说：“连日来夜间暴雨，白日又放晴暑，连翻折腾之城外灾民患病者与日俱增。将军，疫病爆发了，城里药材不够，褚别驾主动要求封城。”

    闻斐听罢，蓦地想起当初自己告知褚旻疫病一事时，对方的态度——她或许将褚旻想得太好了些。他纵然有心赈灾，这些天面对灾民也算尽心尽力，但毫无疑问面对疫病时，他也是惧怕并且惜命的。而这也是人之常，所以从一开始江州府衙就没准许过灾民城！

    也说不上愤怒或者失望，现实如此，换了闻斐其实也没更好的法。她只是抿想了片刻，便毅然迈步离开了客院：“走吧，先去城门看看。”

    杨七没劝，见闻斐门还松了气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