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娘看到聂青禾，立刻凑上来，“聂姑娘，我来洗第二次。”她拍了拍自己的钱袋，语气和眉间带着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讨好，“带钱了！”

    聂青禾：“陈哥哥，等一次我们吃就邀请你啊。”

    聂青禾看她状况有改善，就给她两勺，结果惹得李娘直抗议，她只好又给了第三勺。

    聂青禾笑：“李娘，您觉舒服一些了吗？”

    林掌柜听见声音便招呼伙计们提前木板开门，见到聂青禾，他还个揖，叫了一声聂姑娘。

    李娘带着她的男人，男人抱着一个大瓦罐。

    聂青禾听得直咋，想必这衣服也不能随便洗。她看了看，这件丝衣上一些污渍，很扎，另外还破了一。他们家没有那专门的提机，要修补估计是难了，毕竟上面有提云纹，修补就得把型补全，否则就是割裂的，不如不补。

    李娘撇嘴，馋货！她扭喊自己男人，让他赶帮打，她要洗。聂青禾原本让她明天来洗第二次，可她本等不及，就想赶用那个洗药，实在是太舒服了。

    聂青禾就把昨天中午的事儿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们，她已经叮嘱过大哥，没必要回家跟娘说，免得她担心。至于衣服么，是那位见义勇为的壮士丢掉的，她看工艺稀奇，就想拿回来研究研究。

禾拿那件丝衣给聂母看，帮忙研究一织法和提工艺。

    聂青禾有些吃惊，这买洗发膏也不用这么大的罐吧，这能装十来斤吧？

    这料，就在绣衣楼她也没见过。

    聂母看了一，：“这用的不是一丝线，你看纹用的丝线更加且有透明的觉，所以光一照跟纹一样会动。至于工艺嘛，其实就是成衣提。”

    非常富贵讲究的人家，衣服不是用成品料剪裁的，而是直接合着他的量定好各的尺寸，然后上织布机织料，这叫织成。一般这料纹样和工艺非常讲究，不是缂丝就是妆，一件料都很昂贵，能其他几匹绸缎的价格。

    聂大力捣了他一，“别那么多戏，我看看你啥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到铺的时候天还早，日还没升起来，也不过是卯时末。

    聂父一直闷吃饭没说话，虽然聂青禾说得轻巧，他当时也没见着，可他听别的师傅说当时可惊险呢，那惊差就撞到林掌柜和小姑娘了。他有心想让闺女不要去铺了，可他现在又没闺女赚的多，觉说话没底气。只是闺女在铺里被人说三四，影响以后嫁人，而且还有危险，他又觉得还是不应该去。思来想去，他也没好的解决办法，最后只能决心自己多活赚钱。

    聂青禾觉到了，笑：“林掌柜，您可别跟我客气，我年纪还小，受不起呢。”

    在聂青禾要舀帮忙冲洗的时候，李娘大喊一声，“等一！”

    李娘：“舒服！那个洁面膏我拿回去沐浴了，相当舒服！”她一副自来熟的样凑近聂青禾耳边，低声：“那里有，洗洗都清很多，一都不了！”

    而且老中医只说对一些炎有用，可没说对妇科有用，不过对癣的确有作用。毕竟她之前熬制的药里也有陈年艾草、苦参、地黄、椒等，这些对治疗癣也是有效的。

    聂母先是念了一声乖乖，然后嘀咕一句败家，这好的衣裳说不要就不要了？然后又心疼闺女，虽然没见过现场的惊险形，她还是担心，叮嘱聂青禾在外面工一定要保护自己，赚多少钱都不如小命儿重要。

    那神态，带着几分恭敬，绝对不是之前叫小丫的样。

    早早吃过饭，聂青禾就和大哥去铺。聂大力本来休息，但是他现在帮着洗发膏，而且在家也没什么事儿，就还去铺忙活。

    这时候来顺等伙计在里面洒扫，铺都还没开张呢，结果有人已经等在外面。

    不等聂大力反对，陈健响亮地应了一声，麻溜地活去了。

    陈健看他们来，颇有幽怨，“我现在闻着你们都香的味儿。”

    聂母看是男人的衣服，就问哪里来的，这绝对不是小书生的，宋家还没有这个本事穿这样好的料。

    她提醒李娘，自己的洗发膏、洁面膏的确有一定的杀菌作用，但是不能代替药品，如果有什么妇科病或者沟炎、癣之类的还是去找大夫看。毕竟她后来熬制的都是改良版，没有那么大的药效。

    她还有好多事儿要忙，就赶去后院，现在就陈健一个人在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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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青禾觉得这样稀有昂贵的东西没有普及的价值，便也不心思去研究，没法修补就洗净先放着吧。

    聂青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青禾满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