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空间小，说话的声音微微透来一些，说者无意，陶立却还是意识地看了许云清一才：“你一个人就能演一台戏，还要谁来和你搭？好了，不聊了，你是不是喝多了，话怎么这么多？我真不过来，你自己好好玩，回见。”

    车里气开得足，连着好几天改剧本也没休息好，陶立靠着座椅闭目养神，一不留神竟然真的睡着了。梦里依稀听见铃声，半晌才很艰难地睁开睛，还没找到手机，先看见车外的许云清。

    许云清瞥他一：“你哪里是记不牢，你是压不想吃，拖了小半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陶立笑一笑，车和他换了位置，才想起来问他：“你车钥匙给张馨了？”

    许云清听他这样讲，不知为什么，却沉默了，抿了抿，安静地发动了车。

皱了皱眉：“要不我先回去算了，你......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许云清说，“你在车上等我吧，我这边很快。”

    “沈溪一直在联系，现在接了三个杂志拍摄和几个电视采访，还有个综艺。”许云清说。

    这片的主角是个别认知障碍者，导演兼编剧是个初茅庐的新人，片的基调晦涩，题材也有些。后期早完了，却迟迟没能过审上映。不过能得到电影节提名，倒也的确是乎意料。便又有新的投资方找来，想要借着这个势重新剪辑上映。

    “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。”周业成抱怨，“你溜了，云清也跑了。有事有事，都杀青了，能有什么大事，一晚上都耽误不了……你俩该不会是约好了吧？全跑了这多无聊，我在这儿待着都没劲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事。”许云清轻轻推他一，“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别争了，我也没喝，你比较像疲劳驾驶。”

    陶立了眉心，“没事，我没喝酒。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陶立笑笑喝了吞掉，许云清拿回，把他又开始响的手机递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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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陶立了眉心，接过来是周业成，问他怎么溜了，赶回去，一会儿还有安排......

    他前年拍的一文艺片上周得到通知围了一个国际知名的电影节。

    许云清调整了神，语气尽量轻松：“真的没关系，我刚和他们说的要回去和沈溪打个电话，说一工作的安排。周业成应该也就顺嘴一说……你上次不也和我说没事嘛。”

    许云清作为主演，合的宣传也得跟上，原本计划着节前能

    “你怎么记得比我还牢。”陶立无奈从他掌心拿过来。

    他话这样说了，陶立再说什么，反而更显得刻意。应了声好，又发了的位置给他，便在车上安心等人过来。

    一直到开车库，陶立才又转了话题问他：“电影节的事，得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真不来了。”陶立敷衍，“我这都快到了......是来透气，不知怎么就透回酒店了......那可不能怪我，最后这几场戏杜导天天拉着开会，两三天没睡好了，实在也没神，你们自己好好玩，我不来了......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许云清系上安全带先抬手递了瓶和几片药给他：“今天的冒药是不是又没吃？”

    他挂了电话，迟疑片刻还是对许云清：“其实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还睡着了？”许云清听见车锁开了，伸手拉开车门，“车窗玻璃敲了半天你也没反应，我还在想要是打电话也叫不醒你怎么办。副驾驶去吧，我来开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陶立看着他，笑了笑：“但我又觉得，我或许不应该和你说这样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