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晚上是要上门来撒酒疯的。叹了气，衣帽间随便抓了件衣服，转去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陶立浑不在意地笑笑：“这又是瞎说了。周总一个电话，我不就来陪了？”

    说话的功夫，包厢里越发闹起来。酒和缠绕发酵，简直没有一是安宁的。不时有人看过来，见他们姿态暧昧，也只是了然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一个人呆着多寂寞。”周业成闭着睛，“咱们什么事没过？借我靠靠不至于小气吧？”

    陶立低抿了一酒：“那就是你记错了，没有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陶立还没来得及说话，那已经有人端了酒杯过来。都是相熟的人，不好十分推拒，喝了一杯，又不能厚此薄彼。他太久不来这样的场合，人应付完，上隐约都透了一汗。这才坐来，解开一颗扣，压了压眉心，低声问周业成：“怎么这么多人？”

    周业成给的地址，是一间常去的酒吧。整条街上的娱乐业很集中，陶立过往是熟客，很多个夜晚甚至白昼都在这里厮混消磨过去，如今大半年的时间没有来，一面停车打量周遭景致，简直有隔世之。

    周业成抬起手肘支在他肩膀上，脸靠得极近：“我不是，还是你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业成。”陶立还是云淡风轻地，“可别开玩笑啊。你不是吃回草的人，这样，我可是要当真的。”

    周业成自然不信，边噙一笑意看着他，陶立不躲不避与他对视着。半晌，周业成嗤笑一声：“算了，没有就没有吧。”顺手放杯，斜倚在他肩上，“累得很，借我靠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完发，他倒是勉清醒了一。只是晃看见镜里人影依然显得郁郁而颓唐。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周业成的，怕是等得着急。他甚少这样没有耐，陶立估计是有别的事，回了条信息说就去，拿上车钥匙了门。

    周业成虽然玩得开，但说清了，也不是提旧事的人。陶立听他说话的语气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。想着八成是猜对了，喝酒只是个由。但周业成不主动开，陶立也不会问，面上更不显，直到周业成侧了，呼蹭过耳畔，贴在大上的手也慢慢往上挲时，才轻轻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陶立抿一抿：“哪里难了？我现在不是坐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周业成坐在靠窗的沙发上，说还以为你不来了，待陶立走近了，不由得一愣：“你毒去了？脸这么难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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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陶立装听不懂：“你怎么了？醉了，还是心

    “立。”有人尖发现他了。一时目光都集中过来，总之都是打招呼，也有人转过去对周业成说，还是你面大……吵吵嚷嚷，本听不清，陶立一律笑着敷衍过去。

    “少拿这来敷衍我。戏杀青之后，可不是一回约你，一次两次都有事。小半年不见你人影了，怎么真像他们说的，从良了？”他是戏谑的语气，但一双睛看着陶立却很亮。

    房间号在三楼，他记得这一层都是大包厢，上楼的时候，不禁暗自皱眉。抬手推开门，里面果然坐了不少人。基本都是熟面孔，有几个甚至还睡过，陶立简直意识想要逃掉。

    “那就该在家歇着，这里也不是休息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叫不动你的。也就是今天拿住把柄了。”周业成贴他近一，“怎么？上次说的那位又得手了？”②

    “一个邀一个的，自然就多了嘛。反正都认识，有什么关系？还是你想和我单独见？”周业成坐在一旁看闹，懒洋洋地拿过手边杜松酒倒在两人酒杯里，又勾着杯和他碰了一，自己先喝了一，“倒是你，什么去了？见你一面可够难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谁？”陶立镇定自若地反问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谁？你又没有告诉我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