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好了。”他跃跃试想动手的样，他女朋友赶拉住他，“走了，走了，你自己先说话的。”

    陶立看他们走远，觉得自己和个小计较实在失态也没有意思。

    他电梯了负一楼去停车场。到了车边，犹豫片刻，重新又上楼，回到柜台前：“请问，有多的电影海报，可以卖给我一张吗？”

    折腾了小半晚上回到家，依旧睡意全无。

    陶立把海报放在书桌上。叹了气坐来。平心而论，《夏》算不上是一非常完的片，很多镜的理过于晦涩，整基调也显得沉重，甚至没有一个好的收尾。但他理解，为什么那天许云清会说，‘我想会是你喜的风格’ ④。

    因为这是一完全的，陶立式的电影。

    《夏》里面有很多的台词陶立看的时候，觉得简直像是自己写的一样。意向的使用，各隐喻，乃至整电影的节奏和结局的理，都充满了他早期创作的影——他曾经衷于写一切悲剧的小众的故事。

    大学毕业那一年，他还曾把自己第一个完全成型的剧本，那个年轻人寻找树的故事⑤，重新行了理，改成了一个完整的电影剧本，给了几个相熟的电影公司，很快也有人表示愿意买，但要求他各各样的改变包括树被砍掉的结局。

    陶立不愿意，一度动了心思，想要自己把那个本拍来。可他当时年轻，又不想用家里的钱，迟迟凑不够资金。再往后曾经参演过舞台剧版本的同学们，毕业之后好多又接了别的工作，或者脆退圈了。一来二去，这件事就被搁置了。

    后来这么多年，陶立又写过好多剧本。但编剧只是整剧的一个环节，从他创作一个故事，到其最终被呈现在荧屏上，往往和他的最初的预设有所差距，他已经习惯据市场需求，主动一些商业化的改变，用皆大喜的收场去迎合观众的胃。包括自己曾经偶然过一次制片，也一样。

    其实到现在，如果陶立持，已经完全有能力不受外界扰地去拍一片，可是需要耗费太多的力。没有必要，他工作太多，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。

    归结底，这并不算什么执念。只是每一个创作者，可能都有过的愿望而已。

    不过陶立的确偶尔也会想，如果真的有一电影，从至尾照他的想法来呈现，会是个什么样。

    他想不来，直到今天看了《夏》。

    不能说完全一致，但在审查允许的范围，这片已经极大程度地接近他的期望。

    不是完的，但属于陶立的——尽他并没有参与过。

    陶立看着海报方的主创姓名，不免对导演兼编剧李韧⑥有了一兴趣和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