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博在办明代的瓷展，陶立最近写的剧本里，涉及到一相关的容。柳临知后，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。坦白讲，相来，柳临是个很好的玩伴，而且沉得住，陶立摆明了态度，他也并不急于把关系更一步推。所以他的邀约，陶立一般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他们定了今天去，快要门的时候，收到柳临信息，说还在康兴医院——N大和医院有一个合作项目，柳临被临时叫过去指导实验。

    从家里去省博正好也要经过，陶立便主动说，去医院接他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。”柳临接通电话连连歉，“我这里大概还有半个小时，敷上抗才能走。研究生我不大放心。”

    陶立没事，让他不用着急。

    “要不你上楼等？”柳临说，“带你看看实验室，指不定能给你写剧本积累素材。”

    “方便吗？”陶立问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的，这又不是机密。你上来吧，综合楼十五楼。”

    停车场空气的确有些污浊，陶立听他这样讲，便说好。锁了车，顺着指示牌找到电梯上楼键。

    医院的电梯似乎总要比其它地方运作得慢一些，等了好一会儿才到负一楼。电梯门打开陶立刚走去，余光瞥见不远车位上有人了车，往这边过来。

    那是个年轻男人，往电梯走的同时，往嘴里了什么东西，又喝了吞去，顺手把矿泉瓶扔了垃圾桶里，重新拉上罩。

    停车场灯光昏暗，陶立原本也没有留意，了轿厢只是好心着开门键等人过来。待人走了些，他忽然发现这个影很熟悉。陶立不由得一愣，指尖力气也松了。看电梯门就要合上，急忙拿手去挡。

    门再次打开了，他看清了门外的人，果然是许云清。

    许云清一时也愣住了，回过神来率先把手里还握着的小小的白药瓶往外兜里藏。结果不知怎么地，越慌越，总不能顺利揣，反而叫药瓶掉去，到了陶立脚边。陶立意识地俯去捡，许云清动作比他更快，迈电梯一把将药瓶抓回手中，这次总算放回了兜里。

    陶立慢慢站直，重新看向许云清：“生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冒。”许云清说，声音的确有沙。

    便又没有话了，两人默默无言地站着，谁也忘了要去楼层。直到电梯灯突然又暗来，才总算想起这回事。

    “去几楼？”陶立问。

    许云清没有答话，自己了个十七，陶立就又补了个十五。

    电梯缓缓上升，许云清一直没有摘罩，也一直没有看他，只垂盯着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