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许云清生前。那虽然也是一所三甲医院，但名不算很大，苏良国尖的医学院，一路念到博士，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地方。但他始终没有，直到三十七岁那年去了国修，并且在国外定居，去年才回来。

    陶立靠在椅背上想了想，记得徐安茹有个好友也是同一所医学院的学生，并且毕业后一直留在那里任教。他犹豫了一阵，短暂地考虑过要不算了，但最后还是从徐安茹那里要到了这位纪阿姨的联系方式。对方答应了，表示会替他留意，很妥帖地没有追问太多。

    接来的几天，过得很平静。许云清因为戒药的缘故总是有蔫蔫的，夜里又时常都睡不好觉。不过痛的病，渐渐有所好转。

    白天他基本都窝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剧本，睡不着的时候就去影音室里随便挑一老电影看。尽不住一间，但陶立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起了，默默去陪着。有时候分一盘茶，简直像回到了很多年之前。他们默契地避开一些事不去谈，包括两个人的关系。但这样的节奏似乎也不坏，陶立偶尔甚至希望那个电话永远不要打过来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铃声响起的时候，陶立的确犹豫了一会儿才接。那是个晚上。最近天气好，午他们难得门，去了附近一座山上踏青。许云清这段日着实是大不如前，没有逛多久就觉得累，一反常态早早睡了。

    陶立关上书房门才接通键：“纪阿姨。”

    “立啊。”纪琏，“你上次不是找我打听苏良吗？我找人问了，他的资料我也给你了一份，发你邮箱了，还有些没写上去的，我和你说吧……”

    纪琏给的资料比陶立自己找的详细很多，又补充了不少，不过因为陶立原本也没有问得很，所以大分信息都琐碎而无用。正当他想，或许得重新找人的时候，纪琏话锋却一转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是有谁要找他心理治疗，这人医术是肯定没有问题的。不过……立，你不是外人，阿姨就和你直说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，您讲。”

    纪琏顿了顿：“这消息我也是听他同届的人讲的，可不可信我不保证。苏良这个人人品可能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陶立隐约觉得事到了关键的上，心里一，声音还是镇定的：“阿姨，这话怎么讲。”

    纪琏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：“听说他是个同恋……啊，立，我不是说他这个向，你别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