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致远探过去，试了试温，皱眉：“这也太凉了，冻着手怎么办。” 俞尧不说话，徐致远就越过他的肩膀歪看他，说：“小叔叔，你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冬以柏让他彻底激怒了，说：“你算个什么玩意，找打吗？”

    那同伴呛了一。

    徐致远：“哎，正有此意。”

    冬以柏四找声源，大怒：“谁在叽叽喳喳地胡说八？”

    徐致远低笑：“这些人是为我说话而已，” 他指着冬以柏的同伴，说，“夏同学还没说这些替你说话的人是胡说八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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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夏恩不小心撞到了你，是他的过错，为此他给你说了两声对不起。除此以外的，不论事何意，我都没有追究，” 俞尧盯着冬以柏，说，“我希望你的朋友，也应当如此。”

    徐致远把脏衣服脱来递给他：“嘛。”

   徐致远脸不红心不：“三百大洋。”

    徐致远跟俞尧回去时，一直负着手不说话。办公室里没有人，教师都去吃饭休息了。俞尧将自己的外搭在椅背上，朝徐致远伸手，说：“衣服，给我。”

    这群欺怕的学生似乎没见到过俞老师发火，个个拉耸着脑袋闭嘴了，只有冬以柏昂着。俞尧挥着手让围观的人散了，对那撞到徐致远的学生说：“歉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徐致远冒了一委屈劲儿，从背后抱住俞尧，脑袋搁在他肩上，说：“我以牙还牙还不是因为那个小玩意欺负你。小叔叔，你还说对我脾气

    “学校堂而已，怎么还勾心斗角的，冬同学方才还说被别人’污蔑‘，怎么现在又转过来’污蔑‘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小氓脾，” 俞尧给他搓着衣服，声音还是温柔着的，对徐致远没什么威慑力，他责，“他不讲理，你也跟着不讲理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周围有人窃窃私语：“这也太贵了，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价格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” 徐致远负着手踮了踮脚，他随意地瞭了一那学生和满脸愤恨的冬以柏一，说，“俞老师这么说了，我就不计较了。”

    “衣服是你的还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。” 俞尧站了起来，严厉，“这里是学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 你当我们是傻吗？” 冬以柏忿然，“一件破衣服，狮大开地虚报这么贵的价，究竟是谁来讹人？”

    徐致远睛一斜，听得来那个极力掩饰的声音来自于混在人群傅书白。

    学生瞥了一冬少爷，不吱声。

    “他是徐致远？”

    “致远，” 俞尧嗔怪，“回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那学生看来看去，见冬以柏不表态，最终还是额上着汗跟徐致远说了声对不起。

    徐致远负着手，微笑：“那三百大洋……”

    人群里背对着他们的一个学生，着嗓开：“这不是徐家少爷吗，穿得起这衣服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傅书白又故意引导：“他多少钱，给人脏了衣服要赔那是天经地义，别人免了你赔那是人家心善仁义，这个冬少爷看起来也是有钱人，肯定比那夏恩是有钱的，不至于这么抠门。”

    “有理……”

    俞尧不说话，只是挽起袖来，在洗手舀了盆清凉的，把脏地方泡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