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棠：“他是要被记在同袍会的史册上当英雄的，说不定后人还会时时观，留我在上面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上次因为爷爷的原因延误了些时日，即将要到开学的日期，再不发可真要耽误了。

    念棠的一句 “再见面” 终究是玩笑话。因为从那以后，爷爷和其他人们就再也没见到那个八面玲珑的念老板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 徐致远恶狠狠地咽了一气，他没法去反驳念棠的这个质疑，因为就算是他，在牵扯到吴院相关的事件时也不敢让自己的父亲知晓。

    徐致远皱眉：“现在北城正在打仗，你要是想重开戏班去那儿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封信，你们要是想刊去之类的，把带我名的段落全删了吧。” 念棠翻着桌上的书，说，神沉静，说，“他的经历加上这些写的东西很有煽动力，不给同袍会当颗舆论炸弹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徐致远看着他，看他慢慢翻完选修课发的那本诗歌小册，听他继续：“他平常喜看这些文绉绉的书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一开始会想要陷害我？” 他不甘心地问，“后面又为什么要帮我。”

    “谁愿意劝你，我也劝不动你。” 徐致远憋了气，说，“…… 那你之后要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我看见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，忽然觉得老直脊梁的样就像是历史书上的一页照片，我能够摸得到，但是他似乎离我很远。

    徐致远久久没有说话，想起他那时离去的影，总觉得这句轻描淡写十分沉重。但也没有多提，只说：“还有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北城，” 念棠看向窗外，说，“地方大，适合安。”

    那天走廊稀稀落落，还是一如既往的课后。这里有无数不同的人生轨迹，无论生离死别、大起大落都藏在再平凡不过的面，谁也不曾知晓跟自己肩而过、相视一笑的路人后面是怎样的故事。每个人各司其职，也没有人去提笔记录九号教室前一场平凡的告别。

    爷爷摇了摇，说：“早回来。”

    正好课，学生们开始收拾书桌教室了，念棠捡起桌上的诗歌小册，他说：“这本就送我了，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 他回过来，看着我的手，说，“走之前还要撒个？”

    “还能打个没完没了了？总会停的。”

    徐致远抬，却又看到他右耳上的红耳坠，那天明明已经丢在地上寻不到踪迹了。徐致远冷哼了一声，还了一句他之前说过的：“慢走不送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就杀了，不想那么麻烦了，” 念棠看着自己的手指甲，轻描淡写，“吴院不是还想辈娶我吗，这不刚好给自己积德，投个好胎呗。”

    我要坐铁去淮市，爷爷去送我，我还是没忍住问他一句：“你真的不跟我去吗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删，” 徐致远说。

    我觉得我是时候该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……”

    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来，抓住了他的衣角，叫了声 “爷爷”。

    第66章 真心

    “你把廖德藏了那么久，明明还可以制造很多机会去陷害别人。现在却亲手把廖德杀了，惹了那么大的祸上。”

    “他可能是改了名字，也可能压没去北城。” 爷爷了烟气，说着，“反正…… 他肯定有一个好结局。”

    徐致远也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窗外，见到了一个熟的面孔，也穿着白校服，神像是在忐忑不安地等人。徐致远认来，是那天从念棠房间里来，羞涩到说不全话的那个小孩。

    念棠笑：“徐少爷脑里还是有几斤几两的嘛。”

    徐致远可不觉得好笑，他甚至之前对自己过于相信念棠而到细思恐极，亏得没有酿成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念棠直接：“因为我并不觉得徐镇平是什么好东西，他儿来调查吴院肯定别有用心。后来才发现你的立场和姓吴的一样，还在保护他的妹妹，于是便信你一回了。”

    徐致远皱眉：“？”

    爷爷说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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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不会喜这样的吧？” 徐致远随就说了。

    “哦对了…… 我喜腼腆又寡言的老实人，像是徐家小少爷这没没脸的话篓我真消受不起。” 念棠大概早就想这么骂他了，快走之前放开了说，“你一定改天跟俞先生解释我之前的话术，替我个歉。我还想他这个朋友的，可别留什么陈年的误会，再见面的时候就解不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劝我任何东西，删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院死在了廖德手上，好借我的手复仇，或者是把廖德之死嫁祸到我上，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