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隆寺作为从魏朝初年开始便屹立不倒的大寺，早就已经了李安然的。若只是田产丰富也就算了，偏偏福隆寺中还豢养着大量的仆、僧兵和私兵，这就让李安然是在手。

    于是在福明再一次开想接着骂荣枯的时候，李安然开了：“这位法师，你声声说荣枯法师以诱惑女……那这个‘女’指的是谁呀？”

    会场周围维持秩序的金吾卫几乎都是李安然的旧，听到殿开，所有人齐刷刷将手搭在了刀柄上。

    福明此刻只觉得一火往心上涌：“谁如此抬举这个妄称佛弟的小人，贫僧指的便是谁！”他耿直了脖，一派言之凿凿的模样，倒是让李安然看得差笑来。

    她抓起边上的杯，往会场中一丢，只听见“哗啦”一声，上好的白瓷应声而碎，散了一地亮晶晶的碎片：“大胆狂徒，全天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，太后是最为礼遇佛法的，荣枯法师更是由她钦的浴佛节台梵呗的僧——更有浴佛节当日，佛闻声而喜，降天虹祥瑞，装法师，你怎么敢如此污蔑法师，污蔑太后！”

    场外来听法的别州人士虽然不少，但是大多数还是天京的百姓，一听到李安然提及浴佛节那天台梵呗之事，那些笃信净土宗的百姓立刻应和说书先生：“是啊是啊，我那天都看见了！天虹从钟楼的这边到那边，可比年年放蝴蝶像祥瑞多了！天上还有飘来呢！”

    “你懂什么，这是天女雨，佛经里说过的，有真行的罗汉说法，能招来天女为他撒来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还着雨呢，法师上一片没有沾到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凭什么污蔑荣枯法师！”

    “太后娘娘每年初一、十五，在天京门布施粮粥、炭火，活了多少吃不起饭的孩的命，是菩萨一样的神仙娘娘，这秃贼满说的什么浑话！呸！”

    一时间，会场之外群激奋。

    李安然抬起手来，一步一步缓缓踱步帘厢：“福隆寺私蓄僧兵，藏有利，又敢当众污蔑太后，难是想造反不成？”

    她若是端坐在帘厢之中，旁人看不真切，自然也不会太害怕，可是她一旦走帘厢，站直了，比福明还要挑的材，以及那多年行伍，亲自上战场拼杀练来的杀气，却能让任何一个不曾经亲历过战场的人两战战。

    福明只觉得自己在那一刻，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，而是一咆哮的狮，烈的、对于死亡的惊恐终于唤醒了他仅存的一求生。

    突然间，他膝窝一麻，整个人扑倒在李安然的裙。

    别人在李安然走帘厢，大大方方那倾国倾城的真容的时候，就已经或是闭上睛，或是垂念经，自然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但是荣枯站的近，又一直盯着李安然和福明，他看见一枚白瓷从场外弹而，直接打中了福明的膝窝，才会令他突然失去平衡，跪倒在李安然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