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使臣对视一，决定先回到大周回禀相关事宜，毕竟这个公主看上去确实很虚弱，死在丘檀还好，万一死在他们回到大周的路上，要担罪责的可是他们自己。

    涅乌帕笑：“那是自然的。”他大手一挥，又从后面走来一队穿华服，姿容俊俏的十六、七岁少年来，他好，中不仅搜罗姬，还豢养了不少乖巧的少年。

    之前请两个使臣喝酒又送金，知了提婆耆那小崽之所以能翻，只是因为抱上了在西域也赫赫有名的煞神“祁连弘忽”的大，极受她。

    提婆耆他是知的，星照公主当年是西域第一人，提婆耆自幼得就是粉雕玉琢，是不可多得的人胚——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也是二十多岁的正值壮年，必定是使了胡僧秘术才得了大周公主的。

    人都是贪好新鲜的，他送大周公主一队人，对方自然也就会对提婆耆淡去了。

    两个使臣面面相觑，他们知自己回到天京得从甘州境，到时候自然得先见大殿，这一队少年……

    还是带着吧，万一大殿喜呢？

    另外一边，象雄的使团和天京那边来的官员和谈结束，象雄将以五万黄金和大量珍宝作为聘礼，从大周求娶一位公主，李昌同意了，并且告知使团，一旦安排好嫁妆，公主明年开便从天京发，由甘州吐谷浑，在一路往象雄和亲。

    李安然看着文书，眉微皱，似乎有些不兴。

    荣枯坐在边上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李安然把文书放在一边：“阿耶要我准备和亲公主的嫁妆单。”她歪了歪，今日她画得是远山黛，眉一皱便有烟波氤氲之，她像是思考了神，半晌才，“荣枯。”

    “小僧在。”荣枯轻声。

    他知李安然不兴，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一些，更显得温柔醇厚，多了一丝安的意思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你来选作为嫁妆即将送到象雄去的佛教经典，还有，孤要送他们一座三人的镀金铜菩萨像。”她顿了顿，又站起来，“其余丝绸、珍珠、宝石，以及要带过去的珍宝，皆由中造办。可以带药方象雄，只是有一，不许带擅铸造、冶炼的工匠。”

    象雄没有能力铸造这样的镀金菩萨像，铜像又是最需要保养的，这一尊菩萨像象雄，自然不能任由它风雨打就这么伫立在旷野之中。

    当地佛徒一定会为此大新土木，李安然倏然又安静来，半晌之后，才叹了一气，对着边的书吏：“都记来，快给阿耶送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