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任他对着她‘瞎胡说’，放任他对自己‘耍赖’，放任成了习惯。就好比方才，好比现在，换任何一个人，对她这些举动，她一定一定不能忍受，哪怕这个人是齐永宁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总说我无耻小人吗，我就先把话跟你说明了，赶明我就准备准备上你家提亲了，你爹娘要是不答应，我就得没有媒婆敢上你家门，谁要是想娶你，我就得他家飞狗，我看谁还敢娶你！”

    “顾玉汝，你快说是不是！”

    这就是吗？

    少女的心态自然也远离了她。

    她被得有狠了，角不自觉开始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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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说我是条癞狗，你何尝不是狗脾气，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好东西，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坏东西，我怕等会儿了这地儿，你就反悔不认账了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孙氏又去了曹媒婆家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趣就没趣，又不是我让你赖上我的。”她没好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他娘的就算是个赖，是条癞狗，那癞狗也得有自尊吧，难老不要面了？你一反应都没有，就老着一，想想就觉得没趣的。”

    顾玉汝其实能受到她对前这个男人的不一般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的她信任他，远比信任自己的父母还信任他，顾玉汝其实知这份信任是很危险的，可她竟一反抗能力都没有。

    可能是源自那份记忆，那份藏在记忆里的震撼，那震撼延续了几十年，每次回忆起来都让她心震动。

    .

    “薄山你就是个混！”

    “不起来。我怕你等会儿又反悔了。”

    “顾玉汝你到底想不想嫁我？就先不提你家里的人，你说说你的想法，你到底想不想嫁我？”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呢？

    “我就混给你看了，反正你嫁我也得嫁我，不想嫁我也得嫁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真想娶我，我爹娘同意了，我就同意。”她搡了他两，“快起开，时候也不早了，我要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想娶你还要个为什么？我打小就想娶你。”

的气息也在。

    这话遭来顾玉汝的侧目，因为她又不相信了，还打小？这厮说话就是夸张！

    直到齐永宁死的时候，她才知他没死，她其实是松了一气的，却因为这份震撼藏得太久，久得让回忆成了习惯。

    “真是打小，差不多就是在我知男人大了就要娶媳妇，要跟媳妇睡一个被窝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赖上你了，我跟你说顾玉汝，我要是娶不到你打上光，你就得跟我一起当女光！

    “要不这样顾玉汝，人家大戏话本里都说，男女定要互相给信。我吧不带那破东西，嫌费事，你把你的信给我一个，防止你反悔。就算没有信，你把肚兜扯给我也行，我看那些大戏上演的，两人幽会完，男的都会拿了女的肚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回，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。”

    什么叫睡一个被窝的时候？

    她心里暗啐，却因为他的说辞忍不住有些耳。

    可奇异的，换成是他，她只觉得生气，却并没有不能忍受。

    她其实意识到了自己的改变，就好像现在，她的绪很难有什么波动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，她都不惊讶，也不诧异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！”说着，她神变得复杂起来，“薄山，你就这么想娶我？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似乎听了味，想笑却失控又成了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是呀，为什么？

    忒鄙！

    顾玉汝理解不了那炙的，这些东西离她太远了，她还是二八年华，也曾少女怀，却因为多来的那份记忆，开始变得心如古井。

    她明明还很年轻，心却像老了一样。

    她被动承受着前这个男人的，他絮絮叨叨、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着他想娶她，他要娶她。

    为了见到曹媒婆，她连着来了曹家几趟，谁知今天家里又没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