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顾玉汝知顾玉芳为何如此闹腾。

    天和不能动是一回事，其实顾玉芳焦虑的还是‘当着齐大哥的面，拆穿顾玉汝真实面目’这事，可她又不能去，自然脾气暴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去医馆拆了石膏，顾玉芳终于能地走了。

    她让孙氏给她烧了几大桶，浑上洗了几遍，又扑上香粉，把自己得香的，就迫不及待地了门。

    她还没好，走路脚还不能使力，时间短还好，时间了就一瘸一拐的，好不容易到了那座小院，才发现齐永宁竟然不在，据说是去赶考了？

    其实这事顾家人也不是不知，像顾于成就知。

    只是他记得不能当着大面提齐大哥，就没有说。顾玉汝也知，齐永宁前脚离开定波，后脚薄山就告诉她了。

    可顾玉芳不知，她心中的郁闷和憋屈就别提了。

    她能熬过这难熬的一个月，全凭心里憋着一劲，就想看顾玉汝的笑话，想看她嘴脸被拆破后她跪地痛哭的惨样。

    现在齐大哥不在定波，她还怎么行她的计划？

    顾玉芳不傻，相反她还有小聪明，她很清楚如果真等齐大哥回来，可能就来不及了。如果齐大哥回来就去找顾玉汝提亲怎么办？是时就算揭破顾玉汝的嘴脸，先有向提亲，闹得如此难看，后续她这个当妹妹的还怎么嫁给齐大哥？

    顾玉芳一路着脸，一瘸一拐往回走。

    她回来的晚，这个时间顾家所有人都在，孙氏刚好饭，见她回来了就是眉一皱：“大夫都跟你说，就算拆了石膏，你那脚也得先习惯几天才能走路，你倒好了地就到跑，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透透气。”语罢，她格外不甘又被训，，“怎么顾玉汝可以随便去，到我去娘就训我，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了？”

    孙氏那个火儿，腾地一就上来了。

    她冲上来，照着顾玉芳的背就打了一掌：“我让你没大没小，我让你没大没小，那是你大，张顾玉汝闭顾玉汝，你嘴了不会叫人？我是为了谁？还不是为了怕你脚没养好，以后问题成了瘸，你这丫没心肝没肺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……”

    骂着，孙氏又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这阵被顾玉芳气哭的次数，比以往加起来都多，尤其天，她心里又气又怒又悲又愤，还没哭几就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娘，你快屋坐坐去。”顾玉汝扶着她劝。

    孙氏有气无力地挥挥手，制止女儿扶她，自己摇摇晃晃了屋。

    顾秀才来了，给孙氏了个帕，让她敷在额上，又去拿藿香。

    顾玉汝去端菜端饭，顾于成也跑来帮忙。

    等饭菜都上了桌，孙氏的气儿也顺过来了，她把帕放在一边，对顾秀才：“我没事，吃饭吧，你们都吃饭，别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吃！”顾玉芳站在门外叫。

    “没人叫你吃，回你屋去。”顾秀才冷脸斥。

    顾玉芳心里一惊，哭哭啼啼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孩，我是没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饭罢，孙氏还是心郁郁，等儿女们都各自回了房，她对顾秀才哭。

    顾秀才沉默片刻，：“就照你说的，把她嫁去吧，早嫁去早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