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等两人走后，顾玉汝正打算去正房，经过西厢时听到里面有动静，去了果然孙氏在顾玉芳的房里。

    孙氏坐在顾玉芳的床上, 面前堆得全是顾玉芳的衣裳。

    “你爹是了狠心, 这次全当她是死了, 他甚至说对外面就说这个女儿死了。你说他要是这么, 不是等于断了玉芳的后路, 若有一天她在齐家过得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孙氏垂着泪：“我可是知当妾是个什么境, 当初你外祖家附近，就有一人家娶了两个，那个妾说起来是妾，其实就是个丫，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她，大冬天的连件棉衣都不给添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她抹了抹泪：“罢，也是我想多了，她就算过得不好，难还能回来？是她自己选的路。”

    顾玉汝叹了气，：“娘，齐家不是你说的那人家，顾玉芳在齐家不会像你说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至少前世，顾玉芳在齐家其实过得还不错，不缺吃不缺穿还穿金银有丫人侍候，而且还寿的，至少自己是死在她前。

    孙氏狠狠地叹了一声：“这丫上作不熬熬作，妻不当去给人当妾，她到底怎么想的！”

    顾玉芳怎么想的顾玉汝懒得搭理，说实话她好奇齐永宁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在那记忆里，齐永宁十分厌恶顾玉芳，几乎到了看都懒得看她一的地步。怎么这一回，他却同意纳顾玉芳当妾了，还是在自己未娶妻之前？

    顾玉汝并没有在现场，只是从她爹转述中获知当时形，而顾明似乎并不想回忆这件事，说得并不太详细，大意就是顾玉芳了丢人的事，齐永宁看在以前的分上答应纳她为妾。

    这若是换一个不清楚齐永宁格的人，可能还会相信，可顾玉汝太了解齐永宁了，他不可能就只是因为看在以前的分上，同意纳顾玉芳为妾。

    所以她想起那一次在巷碰见齐永宁，他的异常、失态，还有他嘴中喃喃的‘不对，不该是这样的’。

    难说，齐永宁和她一样，有了前世的记忆？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，齐永宁的异常就比较好了解了，因为前世顾玉芳就是齐永宁的妾，关键不是这，而是她还生了齐永宁最有息的儿。

    齐永宁会因为一午须有的事，就提前署？

    他会！

    只要他确定前世的记忆是真的，他就一定会。

    因为齐永宁本就是这格，任何事都喜留一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孙氏还在喃喃：“我总归生了她一场，就算她为了个男人，不认我跟你爹了，可这些东西留在家里也没有用。天冷了，就穿了那么一衣裳去，我就想着，把这些衣裳给她送过去，以后她是死是活，我们也不了，也不了。”

    顾玉汝沉默。

    可这东西让谁去送呢？

    顾家夫妻二人肯定不合适，因为顾明已经说不认顾玉芳了，现在又送东西过去，叫什么？

    最合适的人其实还当是顾玉汝，毕竟她名义上还是顾玉芳的。可她之前跟齐永宁退过亲，如今又闹这样的事，上门也不太合适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，我去送，到时候我让山跟我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——”孙氏有些犹豫，她就是知不好，才没开让女儿去。

    “娘，就我去吧，有些话包括家里的一些意思，让别人去说并不好。”

    顾大伯和赵氏是辈，哪有辈去给晚辈送东西的，尤其还是个自甘堕落给人当妾的晚辈。孙氏其实是打算让侄儿跑一趟，可有些话顾晨确实不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