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金不够了，能不能刷卡？”

    “刷卡？”售书小锐声尖笑起来，好像小雨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，“对不起，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多少钱？”正在填订书单的韩嘉仰起脸来，“我这里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！”小雨以为韩嘉是要和她抢，赶忙说，“麻烦等一等，我这就去校门的取款机取钱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同学，”售书小疑疑惑惑地看着小雨，“你到校门来回要多时间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骑车去很快的，”小雨急于表白似的，“最多20分钟。”

    售书小的嘴撅了起来，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们要赶5∶00的火车回上海去，现在正准备收摊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15分钟，15分钟好不好……”小雨很可怜地求着。

    “我借给你吧，”韩嘉就在一边说，“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—”售书小的睛从韩嘉上转到小雨上，不信地睁大了，“借钱给她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同班同学。”韩嘉就笑笑。

    “哦，原来你们认识的，”售书小也笑笑，“819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！”小雨接过售书小递过来的两本书说，这个谢谢说得又像是对售书小说的，又像是对韩嘉说的，又有心不甘，又有不愿的，也不晓得为什么，小雨还是有一莫名其妙地气韩嘉，所以总是不肯好好说话，总是不肯像对其他男生那么从从容容地说话。

    小雨取了钱回来，在15舍车棚停车的时候，远远地看见韩嘉和金戈、叶澄、吕明远他们，正说着什么并肩走着……小雨迟疑了一，还是迎面走了过去，走到离韩嘉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了，他们四个也站住了。小雨还是第一次这样落落大方地走到同班男生面前呢，平时，她几乎总是一低，就默默地走过去了。

    金戈看见小雨立在自己面前，还以为她是要和他说话，就地盯着她，可是他失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