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母收回视线，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她刚俯把手里的绒玩偶后座，就听张以珍的声音奔溃传来：“爸，你能不能不要再赌博了！我怎么打工也供不上你欠的这些钱啊！你不想想你自己，你就不能想想我吗！你是要毁了我的一辈吗？！”

    姜母愣怔了。

    她没忍住，又侧看了张以珍的方向。

    张以珍已经挂了电话，抬手抹了抹泪，闷往她这边的方向大步走过来。

    姜父蹙了蹙眉。

    看着张以珍就要走过他们，姜母动了动，还是没吭声。

    她想，就算张以珍现在过得不如意……那也是张以珍本该有的生活。

    如果孩一直不换回来，被迫代替张以珍承担这些“赌债”的，不就是蓁蓁了吗？

    一想到蓁蓁灰土脸努力赚钱养张素和孙立刚的可能，姜母就一阵窒息。

    她了自己的手心，别开眉，没再看张以珍。

    然而张以珍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。

    她走过去了几步，却猛地停步，慢慢的，像是不敢置信地回过，里着泪，“妈、……？”

    像是意识地就要叫“妈妈”，又迫自己止住话。

    张以珍的模样有些惊讶，又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她握着手机，泪婆娑地望着姜母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旁边的姜父神淡淡，视线落在张以珍上，脸上没什么表。

    姜母不知，但姜父却是一直有让人关注张以珍和她父母的。

    没别的，就是防止他们狗急墙，些什么伤害蓁蓁的事。

    姜父也就自然知张以珍这些年过得还算不错，虽然跟以往在姜家的时候不能比，但对于普通家来说，也算是要什么有什么了。

    现在跑到他们面前这么一场戏，也不知为的什么。

    姜母略一迟疑，还是开问，“你过得不好？”

    张以珍抿，却是摇，勉扬起笑容，“没有，我过得很好。我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姜母便笑着颔首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便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张以珍愣住。

    这发展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？

    姜母见张以珍这副样，轻叹了声，又，“明天是蓁蓁的生日……我记得你比蓁蓁大，已经是个成年人了。如果你父母对你造成什么困扰，该断则断吧，我言尽于此。”

    反正见张以珍的样不愿多说，她也不好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