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茵如梦初醒，抬起，密的睫在苍白的脸上投灰的影。

    她的领往旁边歪了一，容斯言突然看到边缘好像有一个的红咬痕。

    容斯言没有多问，而是：“如果是生病的话，我回学校帮你请病假吧。”

    邵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，只是突然问他：“你为什么会来槿城？”

    容斯言：“这里的工资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呢？”

    容斯言：“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邵茵嘲讽似地笑了一声：“我总以为你会比较不一样，原来也这么俗气……人除了钱以外，就没有其他可追求的东西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有的，”容斯言，“只是这世上大分的东西，都要通过钱才能达到。”

    人年少时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梦想，想开书店，想当作家，想当漫画家，想宇宙飞行员，可这些又有哪样不需要金钱支撑呢。

    连最基本的公平正义都要依靠金钱来维持。

    邵茵：“你想得到什么？”

    容斯言：“我想有机会决定自己的命运。”

    邵茵：“包括犯罪的权利吗？”

    容斯言抬看着她。

    邵茵苍白地笑了：“抱歉，我冒犯你了，是不是？……可是实话告诉你，看到你现在门的时候，我的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。”

    容斯言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活了二十五年，只谈过一次恋，”邵茵自言自语，“那是在一的时候，有个男孩折了一整盒纸星星给我，每一个星星拆开，纸上都写着我的名字。那是我第一次觉到浪漫和被的觉，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偶像剧的女主角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很好的初恋，暑假的时候我们在茶店里靠看《初恋这件小事》，他说他也要买一台照相机，每天给我拍照，等十年后存满满一大本相册，每一页都是我们的回忆。”

    “十年，多浪漫的数字啊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因为我拒绝和他上床，半年后他开始疏远我，我偶然听到他和兄弟聊天，说我童颜但是平，他嫌摸起来没手才甩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我只是遇到了人渣而已，虽然受到打击，仍然相信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都是假的，男人都是很坏的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浪漫的故事呢？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才知，只有女人会被这些漂亮话骗。所有的书籍、影视、广告公司，都在不余遗力地向女人输这样的观——的神圣和伟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