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苍白，只能默默离开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许知微临睡前翻了翻老秦的朋友圈。今晚他们提前离开聚会，老秦并没有问为什么。他们一路走一路聊，到地铁站才分开。

    老秦是随和的人，聊天也舒服。朋友圈里，大分照片是在外活动或者旅游拍的。许知微看着看着就走了神。

    以前顾衡拍过很多城市，两个人好的时候说过等有空了要一起去旅游，想去很多地方，一起去电影节，和顾衡把他觉得有趣的城市都走一遍。

    结果他们那时候都那么忙，最重要的是，他们分开得又那么快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，他们认识了十几年，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。

    许知微一恍惚，没注意就给老秦的朋友圈了个赞。

    老秦大概也正在睡前玩手机，一会儿就发条消息过来：“这么晚了还没睡呢？”

    许知微不好说自己是手，于是和老秦聊了一会儿。聊完了，他放手机却又睡不着了。一闭上睛，全是今晚宴会时的灯光，以及灯光意气风发的顾衡。

    是那个傻不拉几骑着电动车载他穿过大街小巷的顾衡，也是那个寒冬夜默默在他的宿舍楼徘徊想要复合的顾衡。所有的影都重叠在一起。

    许知微翻了几个，把脸埋在被里。

    分得好。

    他最后只能在心里重复默念这一个想法——他和顾衡分得好。

    他又去回忆顾衡的轻浮和三心两意，确实是分得好。

    至于顾衡在一段里是否变得有责任心，是否专一，与他没有任何关系。他只要确定在那个时候，他分手是对的，不原谅也是对的，这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个周末，许知微没有去和老

    秦骑行。他对老秦坦白自己对骑行不兴趣。老秦果然是个好脾气的人，没有多问为什么，也没再行解说骑行活动有多健康。

    这倒让许知微觉到一丝疚。

    隔了两天，老秦又约他打羽球。这一次许知微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顾衡决定把阮昂从自己边调走。

    他以前不知阮昂的私心，只把他当一个很好的属。现在知了，如果继续去就是一默许和鼓励。他不想把事搞复杂。

    他决定之后，就把阮昂叫到自己办公室谈了谈。他告诉阮昂，想把他调去上海的一家分公司。

    “那边正好有个总监位置空来，如果你愿意去，那猎就不必再找人了。”

    阮昂只觉得突然，一时间说不话。这两天顾衡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，他以为顾衡是在动摇，只要两个人继续这么相去，一定会越来越暧昧。

    没想到顾衡却要把他踢走，这就是完全拒绝了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顾衡又说：“你准备准备，尽快过去上班吧。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好。”

    阮昂心复杂：“顾总，我不想去。”

    去上海总监是个诱惑，但是他此刻本能抵，还想再努力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