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谁都不敢看谁，好像多看一，心火就要燎原，再隐晦的也藏不住了。

    傍晚。

    谢时屿听到台那边传来咿呀婉转的腔调。

    江阮年轻时有一副名动京城的好嗓，是唱京剧旦的，在省文工团待了许多年，江阮的妈妈就是她的亲传弟。

    “你会不会？”谢时屿问江阮。

    江阮摇。

    可能隔代亲，不舍得他学戏，几乎没教过他，偶尔教了那么一两句，也算不上会。

    谢时屿就没接着问，他拿着江阮的单反，给江阮和拍了张照片。

    江阮很会修相机，但他不会拍照，永远都是直男审。谢时屿跟他不一样，很有天赋，随手一拍都像是电影海报。

    “好看，真好，比小阮他爸爸拍得还好。”笑着低看相片，角皱纹沁泪来。

    她很珍惜地收起了那张合照。

    谢时屿这才想起来，他小声问江阮：“你爸爸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导演。”江阮说。

    他给谢时屿找来老相册，扉页就写了他父母泛黄陈旧的名字。

    江臣。

    阮云秋。

    江阮得更像妈妈一，尤其那双睛，谢时屿一时心动，趁他不注意，偷拍了一张。

    “你成天拍我什么？”江阮不满，抬手去挡。

    “你漂亮啊。”谢时屿靠坐在沙发扶手上，随撩他，低检查照片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江阮想在《复读生》开播之前空回趟家。

    这剧一共38集，前十集刚刚制作完成，在开播后他们才来得及接着拍摄后面的剧集，始终要保持比播度提前5—10集，才能应对有可能发生的所有意外状况。并且后期剧本也是会据观众的反应来行及时调整的，也就是说已经拍摄完成的分，说不定还面临着要重拍的风险。

    压力会陡然增大，不可能再有多余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回家？去你老师哪儿？”洛新在他们剧组待着等于度假，这几天被经纪人得上火，只能提前回市区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江阮，“我师母的生日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坐我车走吧，”洛新说，“等晚上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剧组，他家离那边很近。”

    江阮笑了笑，“我自己开车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