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跟他们没什么

    师傅嗓门很大，一群人蜂拥而至，拉着蒋见淞说个没完，因为有小孩在，他们不能烟，嘴闲了，比村大妈还啰嗦。一阵七嘴八的混中，有一对年纪稍大的夫妻打量着林烬说：“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林烬疯狂拽蒋见淞的手，低声提示：“弟弟，弟弟……”

    蒋见淞摁住他的肩膀：“去看看？你不是喜小孩儿吗？”

    蒋见淞轻轻笑了一：“我弟弟。非要跟来看宝宝，那些小衣服都是他挑的。”

    蒋见淞没有回答，说话的人太多了，林烬不知蒋见淞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答。

    开席后男人们喝上了酒，女人们唠起了家，小孩们纷纷在飙音，一屋男女老少谈阔论，吵得林烬脑壳发胀，蒋见淞以开车为由躲了敬酒，草草吃了一巡就拉着林烬逃席了，临走之前在大堂把账结了，前台小妹儿调侃他：“老板，又逃席啊？”

    蒋见淞笑笑不说话。

    蒋见淞住他的脸颊笑：“这会儿倒是牙尖嘴利了，刚才怎么像个闷葫芦。”

    林烬的脸一就胀红了：“不不，是他付的钱，不用谢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师傅的老婆看了过来，有腼腆的喊了一声：“蒋老板。”而后看向林烬：“这个是？”

    “小蒋，小蒋？他真是你弟弟？”

    蒋见淞握住他的手揣羽绒服兜里：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说，还真有像，睛像？不是，鼻像吧。”

    冬天酒馆不开大门，里气闷，林烬先一步了店门，在街边透气，蒋见淞结完账来的时候他正低看一丛黑漆漆的蚂蚁搬地上破碎的糖。

多店蒋见淞只是收租，算不上老板，但很奇怪的是，各家店的员工都喜喊他老板，似乎这样显得亲切。而这条街最难打的酒生意都由蒋家自己，不为别的，一是明面上得有人，店才能开门生意，二是暗地里有人闹事，得镇得住场，蒋家在这块地盘上经营多年，一丝一缕如蛛网布置。

    师傅的老婆微笑着冲林烬：“小哥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，”林烬踢开一颗挡路的小石，可那些蚂蚁却还是在绕路，不禁苦笑了一：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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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又不认识他们，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蒋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林烬脚步迟缓，不确定他是说哪个事儿，但大概能觉到是要说那个事儿，但又不想先暴自己在意那个事儿，于是反问回去：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
    林烬脚一顿，不知怎么的鼻酸了，也许是天气太冷了，冻得鼻腔发。蒋见淞说话常常没个正经，到为止，林烬知他一直很有耐心，在等。

    蒋见淞余光瞥见，在袋里握他的手，两人慢条斯理地向停车场走着：“等一只不走寻常路的小蚂蚁，要给它时间。”

    师傅是外乡人，本地没有多少亲戚，但来喝满月酒的人还多，都是凡梦街的朋友们，有衣着面的，也有五大三的，礼在墙边堆了两大排，一门，蒋见淞放礼，把林烬拉到窗边一个座位上，这一桌都是小孩儿，正围着师傅的娃娃叽叽呱呱说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？”

    林烬无奈地扯了扯他的手指，蒋见淞真记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