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尔文的宅邸一向少有宾客登门，因此当皇帝陛不请自来的时候，卡尔文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罕见地现了某可以称之为张的绪。

    皇帝显然注意到了这一。“放轻松。”他笑着对卡尔文说，踱着优雅的步走在客厅里，并在“埃蒙德”面前停了来，“这不是一次正式的会面，我只是想来和你说说话。我们还从来没有这样随意地说过话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陛。”面对前这个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，一向谨慎少言的卡尔文变得更加惜字如金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吗？从某意义上来说，我也是你的前辈。”皇帝的目光落在那双暗红的睛上。那双睛没有焦距，看起来空而迷茫，但依然泛着的光泽。自卡尔文回到帝星后不久，这AI脑袋里的中央理就被调查员取走，如今摆放在客厅里的只是一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
    “当然，您是我的学，在军校的时候，导师们常常将您作为我们学习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皇帝似乎并没有被这样的言辞取悦，他的目光仍然落在埃蒙德上。

    “您很优秀。”卡尔文的语调平稳，但话语显然发自心。他清楚皇帝在校和在战场上的成绩，并信如果皇帝愿意一直留在军，如今也一定已经成为一位元帅了。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”皇帝不以为意，“我在太空战场上待了五十年。但是，我从来没有和他对战过。”这里的“他”显然是指埃蒙德。“没法承受那风险。”

    卡尔文微微转，把视线对向皇帝的侧脸。“风险”两个字显然能有很多理解，他不确定皇帝此刻说的是哪一。

    “这个家伙。”皇帝自顾自地说，“了一张这样迷人的脸，但是这里……”他的手指穿过埃蒙德的发丝，盖在他上，“却住着一野兽。”

    卡尔文皱了皱眉。为了将掌心覆盖在埃蒙德大脑的位置，皇帝和它的距离实在太近，姿势也过于暧昧了。即使如今那只是一没有灵魂的躯壳，他仍然到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我想我不该这样评价他。”皇帝很快放开了手，“毕竟他是你的宝贝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卡尔文没有说话，那基本就是默认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皇帝回过看了卡尔文一，对着卡尔文倏然一笑。他的相优雅迷人，金发红瞳，肤雪白，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的类型。但卡尔文脸上的积雪仍然没有化开。

    皇帝的目光扫过整个客厅，最终落在那只章鱼玩偶上。他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，走过去用指尖划过它看起来有的生肌肤：“这太有趣了。完全不像是你的风格。”

    卡尔文的眉可见地皱得更了。“陛。”他微微抬了声音，“请问您想和我谈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