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的况，卡尔文并非没有心理准备。拥有神力平，却败在政治审查上的军校同学数量不小，而皇帝中，因为“害怕白幕审查”而直接放弃选择军方作为职业方向的人也不在少数。这件事仔细想来其实很矛盾——帝国视联为自的劲敌，这是公认的事实；然而在选军事人才上，比起害怕星际战场上的失利，帝国却更害怕己方臣民的倒戈。

    或许说到底，还是危机意识不足。四千多年的战争史早已麻痹了帝国权贵们的心，让他们以为无论战况如何帝星总是固若金汤的。

    然而，如果的历史的确在朝着埃蒙德中的未来前……他真的阻止不了这一切吗？

    埃蒙德的手轻轻缠绕上来，安似的让他整个都埋了柔的生肌肤里。一条大的手划过卡尔文前，在他的位置对折弯，传来和人差不多的温度——埃蒙德显然开启了局加功能。卡尔文抱住了它，低亲吻它温的肌肤。

    如今除了埃蒙德，他是唯一一个知晓这场战争未来走向的人，然而他没有办法把这个信息传递去——该怎么让人相信他的说法？除非他愿意把埃蒙德献给帝国，并且……埃蒙德也愿意合证实他的说法。当然，既然这是埃蒙德提的建议，他一定已经好了心理准备……可他怎么能够这样利用他的意？

    “埃蒙德。”卡尔文的声音很轻，但他知埃蒙德能听见，“你对帝国的反……除了战争以外，还有其他原因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认为帝制之，普通民众能够真正拥有生而为人的尊严。”埃蒙德答得飞快。

    卡尔文了一个苦涩的笑容。是啊，经典的联式回答，完完全全意料之中。他觉得自己很难和埃蒙德解释，作为一个从普通平民成过来的帝国人，他知帝国存在阶级、权贵，知这一小分人比其他人生活得更加自由潇洒，却并不觉得普通民众缺乏基本的尊严。虽然推行帝制，宇宙帝国到底还是法治国家，也不曾有哪一任皇帝推翻帝国创始之初的宪法神。他甚至觉得，在所谓“生而为人的尊严”方面，帝国比联得更好。至少在帝国，没有不可救药的狂赌徒，没有自甘堕落的终，也没有那么多饱终日的米虫。在帝国的培养和引导，民众们各自找寻到人生的意义，他们通过劳动换取生存和尊严，各尽所能地为帝国作自己的贡献，并共同为帝国的繁荣到骄傲。

    因此，尽埃蒙德说得不错，即使政权被颠覆，绝大分帝国人民的生命安全仍然能够得到保障，他们的质生活平不会降，甚至还有机会选择更加丰富多彩的人生。但他们将永远失去自己从童年开始就引以为傲的东西——那可是从一颗小小的古地球、经过几十万年的时间发展而来、唯一延续至今的人类文明啊。那觉，就像树木失去大地，孩失去母亲……没有什么能够补偿这缺憾。

    “嘿，小冰果……”受到卡尔文的忧郁，埃蒙德用手尖端轻轻挲起卡尔文的手背，“我真的没法看着你难过。”

    卡尔文反手捉住了那条手，指尖轻轻逗着柔的尖端，发现那里有个微微凹陷的小孔，于是意识地将指在上面，指腹一，手指便被吞了去。

    “噢，这个。”埃蒙德立刻叫了来，手尖端的腔明显颤动了一，“这可一都不乖，你这个坏心的小家伙。”

    他用盘了一卡尔文的手背。

    卡尔文笑了——这一回是纯粹温而轻松的笑意了。说来也奇，明明他正面对着家国大义那样沉重的问题，却仍旧能被这样微小的亲密轻飘飘地勾动心弦，似乎无论人类的命运指向何，有一些东西永远不会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