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话题他从未和卡尔文谈起过，哪怕是在最初坦白的时候，他也只是用了“连我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”这样糊不清的表述。然而这一次，他终于把来到这之前的事说了来。

    “和您一样。”卡尔文定地回答，“为帝国尽忠到最后一刻。”

    “而我的生命属于你。”埃蒙德靠近他，鼻尖和卡尔文的贴在一起，“卡尔文，求你。”

    “埃蒙德。”卡尔文的中已然渗些许血丝，“你知，我的生命并不只属于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叛国投敌？”埃蒙德的声音冷了来，几乎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，“我知所有帝国的军事机密，如果你胆敢这么，我会让帝国覆灭得比任何一平行宇宙都要快，全宇宙都会知，联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，是因为卡尔文元帅的鼎力相助。”

    “这的确是最糟糕的况，可是卡尔文。”一个声音从会议桌另一的全息投影里缓缓传来，“我们的兵力并不足以在维持其余最可能的攻路线的前提，同时布防达纳特斯。”

    会议室里全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呼声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想说把我给帝国的朋友吧？谁？妮妲，还是林赛元帅？你打算让他们知真相吗？还是想让我在你战死之后被当一个纪念品封在玻璃橱柜里？”埃蒙德的五指嵌了卡尔文的腰里。他抬起，死死盯着卡尔文烟紫的眸，“听着，除了让我和你同生共死，你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卡尔文沉默了一会，等众人的惊呼和议论声都平复了去，才就着之前军事分析提供的数据报告开始讲解。一小时后，所有参与会议的军官都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不惜一切代价，将联军队拦截在域外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，所以。”卡尔文说，“珀西元帅，我想将这里的一切托付给你。如果事的确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，我希望您能尽您所能，带大家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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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卡尔文伸手转动了会议室中心的全息投影，他的指尖略过了五条可能最的攻路线，最后落在一颗比其他跃迁更加闪耀的红球上。随着他指尖的动作，光自那个大型跃迁中枢缓缓散开，大分被投影的跃迁的光芒都暗了来，只有一张树状的攻网仍保留着原有的光彩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珀西倒了一冷气，“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即使算上这44年，你现在也只有三百岁。”听完了叙述，卡尔文看着埃蒙德，“只相当于普通人类……四分之三的寿命。”

    卡尔文始终没有回答，于是埃蒙德就那样抱着他。他觉到里的慢慢柔了去，而在时间的绷之后，卡尔文的也渐渐化般柔了来。埃蒙德一直抱着他，用很轻的声音和他说：“嘿，你知吗？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，我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卡尔文沉默了。这一年，他还只有130岁……这本该是个未来多于过去的年龄。

然哑了，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不像自己，“那里才是你家乡。我可以想办法……”

    当看到“域外”两个字时，所有前线军官的心都沉了去。尽皇帝的命令里并没有“切断一切接壤跃迁”之类的表述，但所有人都预到这个在历史上只被星际联使用过的缓兵之计，在不久的未来就会发生在帝国的疆域之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达纳特斯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可能！联本达不到那么的位置！”

    24小时后，卡尔文召开了全会议。尽军事分析给的可行分析有些模棱两可，但卡尔文仍然成功说服了包括另一位元帅在的所有军官。这场会议的会议纪要被设置为3S级，并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帝星。12小时后，卡尔文接到了来自帝星的回复。回复的容极其简短——

    “卡尔文元帅。”一位帝国军官用颤抖地声线提了问题，“依您之见，星际联接来的战略目标会是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那么你呢？”埃蒙德平静地反问。

    “卡尔文元帅？！”

    那意味着在场所有的军官都会变得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埃蒙德不知自己到底在床上说过多少请求的话，但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形——他抱着卡尔文的死死不放，就像一个溺的人试图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。然而讽刺的是，他的请求恰恰是让卡尔文不要救他。

    “我知这个方案很不可思议。”卡尔文说，“但我们必须好最坏的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