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个乘十。”

    他用手指在空气里画了一个“x”，又画了一个“10”，一丝不苟地纠正完才笑着说，“我相信他。因为作品能看得来。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。”

    【是因为他很温柔啊。】

    是你吗。

    秦覃想。

    是你吧。

    这一刻的心理活动他自己都形容不。直到后来的某天，如梦方醒，才得以亲对文颂描述。

    是夹杂着不安的快乐。像连买十年彩票不中后忽然刮了大奖，接收了来自整个宇宙的幸运，甚至于超前地到些许惶惑，如果就此接住，会不会被耗光了运气，接着就要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。

    文颂全然未觉，只能看这位好像又宕机了，“秦师兄……你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今天脸还可以，不像是生病的样。

    秦覃摇，率先站起，“走吧，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想好好看看这个地方么？”

    现在吗。

    文颂一愣，望了近在咫尺的宿舍，语气为难，“现在都快十了……我明天上午还有课呢，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秦覃只问，“去不去？”

    更像是在问“敢不敢”。

    他的神异常明亮，搭那张过分的脸，甚至些许蛊惑的意味。

    文颂不懂他为什么要提这样的邀请，又要把自己带去哪里。只有直觉在提醒，可能会一脚踏迄今为止的人生里从未想象过的冒险。与平日向往的，已经习惯了的般安稳的生活全然不搭边。

    猫咪弓起背伸了个懒腰，喵呜一声草丛里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心失去平稳的节奏，不合时宜地在腔里胡冲撞。

    迎着他的目光，文颂轻轻了。

    第10章

    “但晚你能送我回家吗？我就住在学校旁边的小区。”

    他也提了自己的要求，“我们一起打车回来。你不用车，看着我走去就可以了。行的话才跟你去。”

    秦覃挑眉，问为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不喜走夜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