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和卧室各放一束，还拿了迷你的小玻璃罐匀两枝放卫生间。

    他拿手机翻备忘录。上课都懒得带课本的人，来培养居然还了小笔记，“我找人查了，上个月办公室那事儿说的就是秦覃。他也有半个月没来学校上课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啊，哎别不耐烦，你看这个病。”

    像是无所谓的提起，语气里的断裂轻微得几乎听不来。

    蓝岚到得很快，带着新鲜的鸢尾和玫瑰，一起商量着了外卖，兴致地说要看《复联3》。

    电影看到一半，外卖到了。了炸和石锅拌饭，红红绿绿的菜摆得很好看。文颂把最上面的溏心夹他碗里，得到夸张的反应，“嘛嘛！投毒吗？”

    他是漫威粉，虽然被最近的剧伤了心，但每年都要重温以前的经典影集。文颂陪他看过不止一遍，也是边唯一一个有耐心陪他重复地看同一电影的朋友。

    蓝岚来背后告人小黑状本来就心虚，看他不说话更沉不住气，“你觉着呢？”

    蓝岚却听得，且这半个月来已经听了不止一次。忍到今天终于憋不住，“你可是连不兴趣的电影都能陪着看三遍的人。”

    不会饭又不想门，他周六一整天都在吃外卖，打包盒还放在茶几上。起床后慢吞吞地打着哈欠收拾，上周买的已经蔫了，一起拿去小区楼丢掉，为即将到来的另一波垃圾腾地方。

    蓝岚注意力没在心的电影上，反而频频瞥他促，“你快过来啊，开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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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都不用凑过去看，手机已经举到前，文颂看到他屏幕上的标题：

    文颂挖了一大勺饭，一边凉一边随回答，“那些地方我跟秦覃都已经去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东西我小学就看过了。”

    文颂推开他的手，拿起勺继续吃饭，“跟我说这个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还想着秦覃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知啦上。”

    蓝岚讪讪地笑，“这不是来培养培养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蓝岚说，“我跟朋友打听的，确诊好几年，错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我是毒。”文颂慢条斯理地拌匀剩的菜，“对你是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秦覃也是这个病。”

    蓝岚拉着他研究，“这个第一，躁期里人会力充沛，绪异常涨，语言和行为表达增多，不知累也不需要睡觉，，……亢，咳，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约你玩，你都不肯跟我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1.躁期发作的伴随症状

    也不算是新买的了。上个月收到快递后拆完就忘，放了这么久还没用过。

    完这一切，他懒散地窝在沙发里等蓝岚来，顺便调试新买的投影仪。

    “好家伙，什么药？”

    反常得很显，他压藏不住心思。文颂也不着急，等着他自己主动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帮我把可乐拿过来。”

    文颂没吭声。明明听着，却只默不作响地吃饭，咀嚼吞咽的频率都没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估计又是看上哪个女，零钱不够才来求接济。

    蓝岚说，“你知什么是双相障碍吧？就是这个，躁郁症。你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经典的片曲响起，文颂在小厨房拆开束，一枝枝修剪瓶，得不不慢，转动瓶观察，调整枝叶的姿态。

    蓝岚顺手打开，了递过去，继续问，“秦覃告诉你了吗？你知他……那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让你说实话为什么来耽误我看漫画的药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，郁期正好相反，百度上说抑郁发作的时候人就表现得绪低落，不说话不动，对一切丧失兴趣……就是没有那世俗的望.jpg啊，你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