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跟我哥打架。我去看我哥的时候，在医院里碰见的。”

    郑西阁语气复杂，“他用编了个环拿来送给我哥。好家伙，白的黄的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说半个月来还有什么令人忍不住要笑的时刻，那就是现在了。

    文颂觉得不太礼貌，努力绷着。但郑西阁看得很开，“想笑就笑嘛。其实也活该，我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校霸，厕所欺负同学的那。我上中的时候都没脸让人家知我们是亲兄弟。”

    那也不该挑上秦覃吧。秦覃看起来一都不好欺负。

    文颂脑补了一校霸找茬反被削的剧大戏，心里莫名被到，想想又问，“他中休学过一年，是很严重的病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？”郑西阁略微诧异。“前些日的传言不是沸沸扬扬的么，你没有听说吗？”

    文颂心底一沉，笑意也消失了，“我以为只是传言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分是传着传着就走形了，但也有事实。”

    郑西阁叹了气，“他休学就是因为那个病，是叫抑郁症还是躁郁症来着，又有人说叫双相……我也不太懂。反正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他有觉，从他说完这一句之后，文颂的心思就全然不在这里了。勉游了两个来回说觉得累，想早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郑西阁察觉到这绪的转变跟秦覃有关，不知应该怎么宽，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小超市，停来买了包烟。

    文颂什么也没有买，看着他熟练地拉开塑封条，摸打火机。

    一个个都是老手。

    “别想太多，毕竟是别人的事，咱们没病到上，听听得了，犯不着去掺和。”

    他燃了烟夹在指尖，细细的一。吞吐烟雾，用调侃的语气，“再说现在上网的年轻人，有几个没抑郁症什么的？网名改成氟西丁，夜分享网抑云歌单发段伤文学之类……”

    调侃戛然而止。注意到文颂的表，他当即抱歉，“我只是想开个玩笑。”

    这次不好笑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文颂没多说什么，转移话题，“你的烟能给我一吗？”

    “想试试？”

    郑西阁乐了，不仅给了他，还殷勤地帮他上。单看拿烟的姿势就知，他压没碰过。

    文颂不太喜烟味，却忽然不知起了什么劲，嘴里了一，被呛得一阵咳嗽，泪都快来了，胡嫌弃，“好难吃。”

    郑西阁哈哈大笑起来，“多试两你就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试过一次就讨厌的味为什么还要再试到习惯啊。

    文颂不太懂，看着手里的烟犹豫要不要再来一，余光里忽然闪过模糊的人影。

    这是很平常的一秒钟。傍晚的校人来人往，谈声嬉笑声此起彼伏。他们行走在一条闹的路上，每秒钟都会与不同的人肩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