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反应乎意料的镇定。郑西阁斟酌了片刻才说，“她事的时候，秦覃不要命地去帮她。”

    “他对朋友都是那么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朋友？只是朋友就会那样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吗？”

    文颂叹了气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听宋青冉讲过，他也很难相信愿意为朋友两肋刀的人真的存在，“就是有那样的傻啊。秦覃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文颂，别再自欺欺人了。”郑西阁忍无可忍，“秦覃喜她，而你真的很像她。这样还不够明显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真的没有那么笨。格格，谁把我当作别人，我自己能够分辨的。”

    文颂向来不喜这样需要把话说得很明白的境。尤其是对着聊得来的朋友，相时都是求同存异的，没想过要让所有人的想法都跟自己完全一致，也不想说会让关系尴尬的话。即使是实话。

    可既然已经说到这儿，想再装傻也不行了。

    “秦覃和你是不一样的。你不能只是因为他不一样，或者——因为他得比你果断，就觉得他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秦覃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看待过。但郑西阁看他的神总会带着怀念和歉疚，费心想要照顾他，也仿佛是在透过他补偿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她是你的女朋友吧？不是秦覃的。”文颂提醒，“应该不要命地保护她的人是你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这样冷静，似乎早已看透了，留着面没有揭穿，等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才来客观地陈述事实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知。

    郑西阁哑无言，自觉苍白无力，却仍旧想要变辩驳，“如果我一意孤行地要帮她……那就本不是帮她，是害她！郑东那个人是个疯，越是抵抗他就越来劲。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受伤……在她和秦覃说上话之前，一切明明都好好的。就因为跟秦覃扯上关系，她才会被我哥盯上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仿佛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，急急地对文颂说，“秦覃那个人，你本想不到他疯起来是什么样！我真的没有骗你……你没见过他以前什么样，离他太近你会——”

    话语声在敲门声响起时戛然而止。熟悉的声音隔门传来，“文颂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！”

    文颂神陡然亮起来，不加思索地站起，路过郑西阁时甚至没空停顿一，小跑到门，一连串的话脱而，跟在这里无奈的回应语气判若两人，“你比完赛了吗？这个门锁坏了被风一就打不开，我们被关在这里好久……我只是想来上个洗手间的到现在都快要憋死了！救我快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秦覃沉默了一，“你们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格格也在。”

    “离门远一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他听话地退开几步。一秒，听见门锁断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秦覃踹开门来，却只看了他一确认无恙就径直走过，拎起郑西阁砰的一声在窗上。

    语气实在算不上愉快，“他碰你了吗？”

    文颂怔了一才反应过来这句是在问自己，“没……没有没有！只是聊了几句。”

    秦覃冷笑一声，力度并没有半放松，看着手的人涨红了脖，“睁大睛看清楚他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