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覃撩起他一缕发，心不在焉地绕指尖，“知了，文颂。”

    秦覃后退了一步，看着他好整以暇地双手环。两人问与答的地位忽然对调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文颂哦了一声，还想再绷着逗他几句，却没忍住扑哧笑了，澄澈的底分明没有生气的迹象，“我知啊。”

    秦覃和郑西阁很不对付, 碍着是他社团朋友的面才一直没有发作过，今天被气到无语，去宿舍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讨伐的风向忽然变了。

    放在别人上可能像是段言小说里发生的节。但当事人是秦覃，他听的时候就有所察觉，那不见得是因为多喜人家，更有可能是心里旺盛的自我毁灭倾向作祟，动不动就找个架打，活累了找个理由死了算了。

    “但……我只喜过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秦覃勉手留，稍微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，“别让他离你那么近。”

    理就像秦覃说的，那时候在中二的青期，现在大家都已经成了，再回看自己的黑历史也会觉得羞耻的，不用太担心。但文颂总觉得那自我毁灭的倾向还窝藏在他心里，握着他的手腕语重心，“你还是应该学学我，把关心自己放在第一位，然后再去关心别人。”

    到底是哪一步了问题。

    还不如是被别的工作人员发现了放来呢。

    “也不纯是逗你的。”文颂坦言，“第一次听的时候真的有不兴。”

    文颂匀了气才说，“因为我得像他前女友？”

    “那鬼话你也信？”

    文颂学他回来路上的表，煞有介事地沉着脸不置一词。秦覃哪里还有底气再继续，被这沉默得开始现学现卖，“我错了，我有罪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他没有带……”

    明明是晋级了比赛的人，看起来却并不比被淘汰的选手愉快。

    亲就亲嘛, 这么凶嘛。

    文颂啧了一声，推开他，歪着拆碍事的发丢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我那时候在中二期。真的很喜打架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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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嘴。秦覃双手挪了位置, 早就摸清他哪里怕。倏忽间文颂笑得快要缺氧, 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拧得像条蛇，可被困在他怀里怎么都逃不去, “我错了我错了, 再也不跟他一个房间里待着了！我错了！我有罪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信不信的……我总不能去搜他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打电话叫人帮忙？”秦覃在他耳边低声问, “你没带手机, 他也没带？”

    秦覃醒转过来，无奈地跟着笑了，“逗我玩？”

    想想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好的，又贴，“我和格格只是因为在一个社团才见得多。等大一结束我拿到素拓学分，以后就不用非得参加社团了。所以别担心，我也只喜你一……啊，你还没有告诉我比赛的事。”

蓝岚拿手机还回去，“秦覃那段我录了视频, 发你了……怎么了这是？”

    “她是我朋友。”

    另外两个师兄都不在，秦覃屋就脆地反锁上门又拉上窗帘。直到被摁在床梯边重重地吻住, 他才恍然大悟。是应该这样哄来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还觉得你是因为这个惦记我呢。诶，也难怪，听说人家女朋友受欺负的时候你还拼死拼活地去救过。不是因为喜的话，好像也解释不过去？”

    文颂摇摇, 接过手机小声说, “谢啦, 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好像很看不上郑西阁，别的像周乾那样也总说难听话的人，他都没有这么看不上过。

    文颂习惯当总是被哄着的那个, 一时间想不要怎么哄人, 只好默默地跟着回了宿舍。

    因为他看不上的, 并不是郑西阁“说难听话”的那分，“他惦记你。对你没安好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