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颂试探着把节目切换到音综，今天是总决赛现场直播。这会儿恰好主持人在串场播，镜对着的方向，主持人后是选手准备区，文颂看到背景里几个模糊的人影，一就分辨那个许久未见的廓。

    外公还在边，他努力地把泪憋回去，想转台却又舍不得。文争鸣一直没说什么，节目在前播放也没让关电视。想着或许这也是事态好转的证明，文颂呼，假装平静地看去。

    直到那支期待已久的乐队场，全场视线聚集，主唱站在聚光灯照耀的舞台中央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首歌送给文颂。如果没有他，我没办法走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秦覃看着镜说，“我很想快见到他。”

    他和乐队在这个舞台上的最后一首自作曲，名字是《当我说想要送给你》。

    明明是摇的节奏，旋律离浪漫温柔。

    [当我说想要送给你

    你知

    那是在说我你]

    文颂终于无法再维持平静，在屏幕前泣不成声。文争鸣实在听不去，哼了一声，拄着拐杖上楼去书房了。

    他哭得听不清楚歌里还唱了什么，脑海中嗡嗡作响。直到文煜把他行从沙发上拉起来，“快走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文颂也没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，但看到他手上的车钥匙，睁大睛连哭声都咽回去了，“可是我……你，外公怎么办！”

    “他要是有心拦着你连窗都给你钉死，还会看不见我这么大阵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，他不你就是默许了，年纪大了放不面先松。你先去，等回来跟他撒个给个台阶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连同车钥匙，文煜抛给他一张挂牌，是之前特意的基地员工证，“现在去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天已经完全黑了，路灯却很亮。车在夜中飞速奔驰，一束束光芒全程铺满了路。文颂像开卡丁车把油门踩到底，一路颠簸着，心脏在膛里叮咣作响。他门太急没带手机，只能凭印象和直觉往前开，却奇地顺畅，一路开到了基地。

    从建筑外都能听到，里面人声鼎沸，音乐开得震天响。文颂停车抓起员工证就往里跑，途中问了舞台的位置，被七拐八拐的通绕得着急，只能听声音凭觉往音乐声最大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秦覃刚拍完大合照，正准备去找人，就见他风风火火地从员工通里冒来，好像被录制厅里人满为患的闹场景震撼了一，停住脚步茫然地左右张望。

    小傻门忘镜了。

    秦覃却一就瞄准了他，绽开笑意，把手里的盒咣当一丢就舞台去到他边，抱起来挣了好几圈。

    文颂边边笑，半天都没缓过气来，断断续续地问，“我赶，赶上，上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刚刚好。”

    秦覃把他拉到舞台上，捡起刚才随手丢弃的盒打开，当着摄像机的面把浮夸的金牌挂到他脖上，连连亲了他好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