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覃emo了一整晚，散场后蹲在江边忧郁地凝视着波。吓得蓝岚酒都醒了，生怕他觉得人生渺茫一个想不开就要往江里。

    文颂大半夜被电话吵醒，被迫跟着听江边呼啸的冷风：“你嘛那么逗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知他这么不禁逗啊！”

    蓝岚搞不定，文颂定了隔天最早机票过来探班。

    秦覃在音综舞台歌手后模特拍摄就接得很少了，偶尔有兴趣的广告代言才会接。今天这场似乎是跟新歌MV在概念上有联动，整得妖里妖气。冰机烟雾缭绕，秦覃上衣服都透了，一边场务站在架上朝他撒。

    文颂看馋了：“我也想在你上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收工时秦覃就看到他手里多了一大袋没用完的，“那个后勤的送给我的。她说我们可以带回家去玩。”

    “带回家太远了。”秦覃接过卸妆棉，掉脸上仿伤痕的彩妆，“回酒店玩。”

    他好适合这带伤的妆，绝又惹人疼。文颂一整个被蛊住，说什么都，是个小皇帝也昏庸得很。

    当晚酒店里就被用完了，只不过是被用在小皇帝上。

    秦覃上午还有半天拍摄，蓝岚空来门铃，想问这边安得怎么样还投不投江，一开门看到文颂上红红紫紫，“我，他家暴你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，这个是……那个。”小皇帝有虚，倒回床上修养生息。

    蓝岚门瞥了垃圾桶里拆开用完的小盒，一二三，“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买都买了。”

    文颂：“他说用不完还要再带回家，会增加行李的负担。”

    蓝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鬼话你也信。”

    《抛绣球》

    后来秦覃也不是没有再发作的时候。只是没有从前那样压抑着，发完了还是好好生活。两个人因此一起过很多荒唐事。

    文颂大三那年的七夕。恰好秦覃躁症发作又不用活，傍晚来接他课，路过店想送给他，想送他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于是文颂走教室，看到他赶着晚霞骑了辆老旧的三车过来，后面载着满满一车新鲜的玫瑰和绣球。傻乎乎的浪漫，被人一路拍照发微博。教学楼被围得不通。

    想跟他在一起最要是脸得厚。文颂已经被锻炼得辱不惊，着越聚越多的视线朝他招了招手，那堆鲜里问他，“车哪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