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，”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，她甚至站了起来，隔着小台的两栏杆，认真地打量他，“你以前有结过婚吗？”

    李闻寂不明所以，却还是摇。

    了无间，舍了七，从前为凡人时所历经的乐，痛苦都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，又何况是人间的风雪月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你只有我。”

    李闻寂低垂着一双睛，静看木栏覆盖在飞檐的青瓦，却忽然听到她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他一怔，

    一双在灯影里也依旧冷冷清清的睛望向她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竟也应声。

    祝藤是有时效的，一藤时间分离，总会有再也应不到的时候，如果他没有及时来到锦城，她也许，活不过这个夏天。

    暂时的共生保住了她的命，也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免受竭灵之苦。

    而既然同她了夫妻，那她当然，也就是他唯一的妻。

    “可对于你来说，我的生命比你要短暂得多，”她拨了一旁边那盆兰草的叶，“就算是这样，你也不介意吗？”

    介意？

    李闻寂颇意外，“你难不该问我，有没有让你生的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有办法吗？”她却歪着脑袋，反问他。

    他摇，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灵气衰微的当，凡人要追求生，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那我问你这个又有什么用？”她笑了一，看起来竟然一也不遗憾，“我觉得，还是活得久的人最辛苦，”

    “李闻寂，我的一辈对我自己来说，已经很够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。

    李闻寂虽然从没过凡人的事，但他自以为看透了凡人的七六，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过，此刻，他的凡人妻竟然对他说，她觉得她的一辈已经够了。

    他有晃神。

    “你从天上来，遵守一红线的约定，来陪着我的一辈，我已经觉得很好了，”好像现在她又一儿也不觉得害怕了，“你一定还会别的法术吧？等我老的时候，你能不能把自己也变得老一？我怕别人说我吃小草。”

    什么小草，

    李闻寂听不太懂。

    而此刻，姜照一却又看见他外的袋里有一截来的纸边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啊？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