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或是听见脚步声，他偏过，看见玻璃门里的姜照一，便轻声开。

    “你是故意要小士走的对吗？”她走过去，就站在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非天殿主非是弥罗、糜仲之可比，他是凡人之，去了，不一定能回来。”李闻寂放竹提勺，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，“这无畏的牺牲，本没有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青蛙叔叔和檀棋先生，你也不打算让他们跟着去了对吗？”姜照一捧着那盏茶，杯是冰凉的，受不到茶汤的温度。

    李闻寂轻轻，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台外，光倾撒了大片，落在那荫枝叶上，折更加烈的彩，而姜照一看他的侧脸半晌，却忽然将那盏茶放在了桌上，然后俯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李闻寂不防她忽然的动作，他一顿，睫颤了一，那双隐约透着些墨绿泽的眸微闪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而姜照一抵在他肩上，半睁着睛在这样耀的光线里模糊看到对面远山的廓，她的声音就跟这夏日的风一样轻，“没什么，”

    “只是忽然觉得，你很多的时候也和我一样，只有自己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他故意告诉贺予星他地狱之神的份，就是为了让那个固执的少年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。

    他从来知，世人对他最的误解是什么，是背叛上界，是成为被妖敬拜的神。

    他不是上界的神，

    也并非是贺予星心中的救世主。

    她在人间，是一个失去双亲，孤单零落的凡人，

    而他在地狱，是从来孑然一，孤立无援的神明。

    “也没关系的李闻寂，我们两个人去就好了，反正，我会一辈都陪着你走的。”

    她趴在他的肩上，对他说。

    过了午后，光已经不再那么炽烈耀。

    赵三站在门前，李闻寂和姜照一早已经悄悄走了，他只是看着那条山野小径，脸上没有笑容，再不像平时那样开朗。

    “贺予星，你太不像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三叔，我怎么了？”贺予星听见赵三的话，他回过看向他，“你知他是非天吗？你知造成现今这个局面罪魁祸首就是他吗？他是背叛了上界，放弃了凡人民的神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凡人了不起？”

    赵三忍不了了，“你是不是想说，要不是先生用他的本源之息保住了蜀中这块地方，我们这些妖怪早就被天灾给死绝了？这样你们凡人也就不用害怕妖熄灭地火，然后把你们凡人赶尽杀绝了？”

    “贺予星，你莫忘了，老也是怪！你们凡人的命是命，老们这些怪的命就不是命了？先生啥了吗？他背叛上界背叛啥了嘛？你都没清楚！你就只相信你们青梧那几本祖宗写的东西，说他不为神就不了哇？你这是偏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