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察觉到姜暮停留在他袖的目光，靳朝脆直接将短袖往肩膀上一卷，成了无袖，黄黑的污渍被卷了去，古铜的肌，充斥着一野的力量。

    “怎么去北京的？”

    “也是坐的铁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靳朝收了手机，撇了她一，看着她一问一答坐姿端正的乖巧模样，突然“啧”了一声，然后重新发动了车。

    于是她再次低，又默默把备注换成了：靳朝。

    姜暮尴尬地松开扣在车门的手，问了句：“刚才车站那群人，你认识？”

    姜暮不知靳朝车嘛去了？她只是安静地等在车中，不一会靳朝再次走了回来，他手上拿了一包才买的烟和一杯，他随手将那杯和递给姜暮，姜暮赶忙坐直双手接过说了句：“谢谢。”

六十秒，靳朝拿手机随意着，姜暮不自在地看了他一，靳朝没有抬，却似乎觉到她的目光，问了句：“从北京转车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几门的？”

    靳朝将方向盘一打，车停在路边后，他回答她：“打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她过于客气的举动让靳朝侧目，但他什么也没说带上车门。

    说完他直接打开车门了车，姜暮愣愣地看着他，翻手机找到那条“南广场”的信息，把这个陌生号码默默存了起来，备注“哥哥”，然后抬起看见站在店铺门的男人，她记得靳朝比她大五岁，那么现在应该23了，泛白的仔是修的双，他有多了？他14岁那年就有一米七了吧，现在看上去好像都有185了，那陌生的背影让姜暮有丝恍惚。

    “家门锁了吗？”

    姜暮不好意思再看，瞥过去，靳朝对她说：“那就是一群不成的混混，跟打游击一样经常蹲在火车站附近，专门挑你这一个人站的女的，要钱打打游戏胡吃海喝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锁了。”

    姜暮还真用余光看了他一，刚才那个小男孩在看见靳朝后，明显脸都变得不一样了，很难说他不认识那群人。

    第3章 3   朝朝与暮暮

    “怎么？明着要钱暗着抢劫，没看手的是个小孩，要的都是十块八块的，还能拘了他不成？遇到了多撵走，以后碰上这事，虎一。”

    又一个红灯的时候，靳朝侧看了她指节都握白的小手，不禁嗤了声：“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姜暮规规矩矩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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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警察不吗？”

    在姜暮的幻想中，现在的靳朝也许大学毕业，也许要考研了，穿着净的白衬衫，可能还着副镜，儒雅又有学识。

    在姜暮的印象中，靳朝成绩很好，从小学一路到初中都是学校的尖生，他的房间有很多书，她记得靳朝小学五六年级就能看懂很多奥的名著了，他喜看二战题材的小说，还有中国近代史相关的书籍，他跟她说过淮海战役，也告诉过她南北战争的起因，在她的记忆里，哥哥是个很厉害的学霸，他未来也一定会成为一个有息的人才。

    姜暮不知他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，也不好意思问，只能将视线默默地移向窗外，现在应该是班峰期，但是这里的街上车并不算拥挤，靳朝一路上将车开得飞快，为了抢红灯几个拐弯差把姜暮的心脏甩去，她默默拉住车门张地盯着前挡玻璃。

    “早上六半。”

    北方不如南方，但夏天依然很燥，姜暮从北京上车后就没喝过，也许是因为要见到分别已久的家人，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好，一路忐忑以至于也忘了这茬，和靳朝说话时嗓一直哑哑的。

    可边的这个男人，一条洗得泛白的仔，上的白T恤袖还有不明的黄黑污渍，没有读书人的文雅，反而浑散发着的锋芒，和她想象中的样大相径。

    靳朝反问了她一句：“你看我像认识？”

    姜暮满问号：“怎么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