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叫刘曦过来蹭饭，但刘曦昼夜完全颠倒，这个时候还在补回笼觉。

    他拿起餐，百无聊赖地切着排。他喜吃七分熟，酱也必须要香，但这家餐厅的排还欠一火候。

    晚上七整，餐厅中央有个年轻的小伙弹起了钢琴。悠闲的旋律轻轻晃动，宛如杯中的红酒。

    “菲尔德的《夜曲》。”贺彰说。

    顾霁：“行家啊。”

    “在茱莉亚的时候，舞会上经常弹。”

    顾霁知贺彰十八岁就自己申请了国，再据他今天听到的谈话，大概能想象贺彰为什么不愿意家里的钱去留学了。

    讨厌归讨厌，但这一让他发自心底到佩服。

    “你们经常会办舞会？”他顺着贺彰的话发问。

    “很频繁，”也许是因为音乐，贺彰的神也柔和来，“也会办自己的音乐会，可以作为练习。”

    顾霁说：“你也办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贺彰答。

    话题就到这里结束了，顾霁重新尴尬起来。

    他只好偏看风景。

    他们所在的位置，是这个餐厅最好的风景观赏区。能俯瞰倒映着霓虹繁灯的江面，和江两岸的商业区。

    贺彰低看去，着柔的钢琴曲，恍惚中产生了某些错觉。

    他开始觉得自己有像那幅仿作画里的乌鸦了。

    第7章

    07

    八十分，他们抵达了剧院。

    贺彰对于这儿不能再熟悉了，顾霁还是第二次来。

    上一回光顾这儿，还是他的不知第多少个相亲对象带他过来，听《茶女》。

    讲的全是法语，他又不想看字幕，困得直打瞌睡。

    于是他就理所当然被前相亲对象以“金玉其外腹草莽”的理由拒绝了。

    这回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睡，就算睡着了，贺彰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和他离婚。

    可人就是这么奇了怪了，今天他听着这个剧的开场，还觉得怪好听。

    因为是国原创的新剧目，所以唱的也全是中文。男A角非常帅气，态，神，唱腔，没有可以挑错的地方。

    而当女主角场时……

    女主角是他的前女友。

    顾霁猛地把贺彰半边都扯过来，躲在了他的后，只探半边脑袋来确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