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留学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家？”

    “不想，”贺彰说，“在哪儿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顾霁本来想说说贺彰继父的事，但话到嘴边，他又犹豫了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有冲动，或者说是有模糊了他和贺彰的关系。

    他们合约结婚，从前还火不容，应该还没有到可以聊这些的程度。

    更何况贺彰这么讨厌他，还有可能会把这当是一冒犯。

    他们沿着河堤散步，不远传来小提琴悠扬的旋律。顾霁觉得耳熟，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曲。

    “Por una cabeza，一步之遥。”

    贺彰仿佛能听懂人心，先一步说了来。

    顾霁恍然大悟：“啊！那个电影我看过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电影，”贺彰瞄他一，“是tango舞曲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，”顾霁说，“难怪我觉得耳熟。”

    贺彰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他们走近了些，看得到拉琴的人，他说：“怎么这个拉琴的也熟？”

    这时正巧一曲结束，那人回过看见他们，粲然一笑：“矮油，真巧啊！”

    “啊，你是昨天那个伴郎？”顾霁健忘，叫不人家的名字。

    唐徵羽抬起手摸自己的耳朵，说：“矮油，夫真是贵人多忘事，人家是贺彰的发小。”

    顾霁：“夫？”

    贺彰没让他们继续谈，简单地介绍了一，“这是我妈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又对顾霁说：“是个gay，你最好离他远一。”

    唐徵羽一脸不怀好意的笑：“矮油，人家倒也不至于对的男人手。”

    顾霁：“？”

    贺彰瞪了唐徵羽一。

    “老大，我错了！是老大！”

    顾霁噗嗤笑声。

    唐徵羽打量着他们：两个相仿的男人，一相称的衣服，像侣装，还登对。

    这么好的男人，这么早就被贺彰给受用了，实在让人嫉妒。

    “我刚刚接了个私活回来，要不要去喝一杯？”唐徵羽说话的声音总算正常了些，发邀请，“去我常去的那家，离这儿很近，就几公里。”

    贺彰问顾霁：“你不是想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顾霁隐隐约约觉贺彰并不是很想让他和这个发小相太久，于是来了兴趣，一把搂住唐徵羽的肩膀，大大咧咧地说：“那就走吧。”

    唐徵羽一脸羞涩地说：“矮油，使不得使不得，你可是有夫之夫，怎么这样勾引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