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娃娃亲定的不是你吗！怎么还能随随便便就把我许给来路不明的野女人呢？唧唧哥！你不能抛弃我！”

    人渐渐地散了，最后就剩刘曦的妈妈还在，顾霁帮刘曦偷听了会儿，大概容是刘曦的老爹有意愿让刘曦回老家那边去，顺便相个从前就定的娃娃亲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结婚了，我还能厚此薄彼嘛？我是真的喜这孩，稳重有担当。”

    有人问吴英秀, 她这个门的男媳妇怎么样。吴英秀笑得合不拢嘴：“可厉害呢，你看我们家霁结婚才多久，老实了不少。我说什么来着，结婚能收心，这不是假话。”

    顾霁偷偷录了音发给刘曦，把这小伙给听哭了。

    这对贺彰来说有不公平。

    刘曦：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顾霁觉到她一开始就有没完没了，没有纠缠这件事，言巧语地哄着她。好说歹说的，同意了不平等条约，吴英秀兴了，才愿意去睡觉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过年就还是回来吧，”只是一场合同婚姻，顾霁也不想麻烦贺彰太多，“外公生日是没办法了，回家住几天就住几天吧。”

    现在她这么喜贺彰，到时候一伤心，肯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罪于贺彰。等之后到了公共场合，说不上怪气讽刺吧，但抱怨肯定是少不了的。

    顾霁犹豫了。

    顾霁嘟着嘴：“一一个贺彰，谁是你儿啊。”

    吴英秀心里着呢，起抓住他的手，“另外呀，还有件事，一月份，就是你外公的八十大寿，到时候你空个一星期的时间来，咱们回舟山老家去，给你外公好好祝了寿，今年脆就在老家过了年算了。”

    顾霁靠着床沿，想起来吴英秀刚刚和那些人嘘的“琴瑟和鸣”，叹了气。

    顾霁装透明人, 削着苹果，也懒得反驳她。

    贺彰伸手递了一儿给他，示意他拿走。顾霁以为他是要喂自己，脑一张嘴过来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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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次要是真的带贺彰回去，估计是个大麻烦。

    外公不像外面的人想法这么豁达，思想有传统的，当初听说他和男人结婚就是一百个不赞同，结婚的婚礼也没有来。

    顾霁想，要么到时候，还是由他来当负心汉的角，把贺彰甩了。这样多就被吴英秀臭骂一顿，她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他说完悄悄话来，吴英秀已经一个人躺了，脸上了疲惫的态：“有什么话还要藏起来偷偷说啊，在和贺彰打电话？”

    还不知明年离婚的时候吴英秀能是个什么态度。

    顾霁说：“你还真自觉。”

    刘曦：“那样她们的不就只有我的钱了吗？”

    结果他嘴还没碰上呢，贺彰上把橘走了，回自己嘴里。

    “你幼稚不幼稚，现在小孩都不玩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人家还能你什么？”顾霁说，“你都没你打游戏的手速快。”

    外公疼女儿，不敢对吴英秀怎么样，但他们这些小辈的，就免不了被挑病。

    顾霁躲在卫生间里接的电话：“这我能有什么办法？你不如去贴个征婚启事，绝对有人踩破门槛要跟你形婚。”

    顾霁听了这话直皱眉。什么时候养了坏病, 成天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上，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吴英秀不满地说：“什么叫没办法了？难是你们外公生日不是你们爷爷的生日，就这么敷衍我的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小孩也没你这么容易上当。”

招呼了她那堆探病的老妹坐在一起, 叽叽喳喳地说着儿女的事。

    午贺彰带着东西过来探望，见她睡着，就坐在床边剥橘。

    顾霁：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我呀，现在也算是圆满了，”吴英秀叹说, “现在我有两个儿，一个女儿，都在求上, 等我以后土了, 也能对老祖先们有个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