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起曾经那份暧昧模糊的记忆，因为不清晰, 所以记不起来那份觉了。

    “我从前有个喜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贺彰说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儿了, 那多多少少也该明白了。贺彰压心里突然冒来的一绪, 听见外有人喊“吃饭了”，得了台阶似的, 走了去。

    是失落吗？

    贺彰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但那阵隐隐绰绰的遗憾萦绕在他的上，分外地真实。

    他又觉得自己只是太惊讶了。

    那个用线生产女朋友的顾霁，居然会对一个女人珍之又重念念不忘。

    这个事实太让人难以相信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饭是顾霁在这个家里唯一比较兴趣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已经过世的外婆嗜辣如命，所以请的厨也多是川湘那边的，重辣, 还偏咸，总之味都比较重。顾霁不能吃辣，但是偏那咸。

    因此厨师几年一换，大少爷的味也还是被记着的。

    顾霁吃的菜都在他旁边搁着，这让他非常满意，安静地埋着吃。

    吴英秀看不去了，在桌面轻轻踢了踢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他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“你别老顾着自己吃，”吴英秀压低了嗓音，“都是结了婚的人了，不懂照顾一人家？”

    顾霁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让你给阿彰夹菜。”吴英秀觉得她真是生了个木儿，一着急就忘了控制音量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夹啊，他又不是没手。”

    吴英秀眯着睨他：“还真是结婚时一阵现在又一阵了，你们男人啊……”

    顾霁败阵来，拿公筷给贺彰从鲫鱼汤里夹了块生姜：“吃这个吧，活血化瘀，健脑益寿。”

    贺彰瞥了一碗里的东西，从汤盅里夹了块山药来给他：“你也吃，固元生，益气补肾。”

    补肾两个字被他咬得又准又狠。

    顾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吃完了，你带阿彰去外面散散心，四逛一逛。”

    现在怎么说也是寒冬腊月，顾霁想不通有什么好逛的，不太想动。

    贺彰却说：“我自己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他都这样发话了，顾霁再没表示，肯定会被数落，只好跟着一块儿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