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事，老师不怎么想都觉得你是在胡闹……所以，给我个解释吧，我们开诚布公聊一次。”

    路延答得很敷衍：“突然开始喜文科了，那觉，挡都挡不住。你如果非要说我是胡闹……那就当我是胡闹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杨文依忍了忍，“考是可以胡闹的吗？！到底是什么原因？？”

    路延想了半天，发现自己想不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，索扯了句：“因为我以后想当诗人，这是我的梦想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鬼话连篇，编都懒得编了。杨文依压了压火，温声：“你考完了也可以去当诗人，这跟文科理科有什么关系？你理科基础那么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是有关系的。”路延认真解释起来，“有些专业有文理限制，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杨文依听他鬼扯完，索换了教育思路：“你说的我都明白。那你告诉我……不想学理跟你没上少年班这件事有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路延静了。

    半晌他摇：“不是。虽然没考上很遗憾，但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
    杨文依心说没考上其实也很好。她看着路延这样就一阵疼，要是真这个样去念少年班，心智都还不成熟，对成压没好，考不上说不定是老天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找你说这些，是因为我有责任提醒你这件事的后果。”杨文依语气严肃了些，“如果是抱着消极的心读文科，我劝你趁早别学了，回理科班去。但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承担后果，那老师支持你……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，你也该尊重自己。路延，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路延沉默了会儿，慢慢。

    “你最好是真的想当诗人。”说着说着杨文依自己都笑了，“喜就学吧，认认真真学。老师也只是觉得可惜了……但未来是你自己的，你考虑清楚，不后悔就行，以后我们不会再找你说这事儿了，我也不想招人烦瞎心。”

    路延不声了。皱着眉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杨文依只能给自己递台阶：“你回去想想我说的这些。没关系的，等……”

    路延打断了她：“老师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杨文依一怔，没想到还能听到个谢字，有些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