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手上的报名表：“谢谢……但周一不是要模拟考吗？”

    李雅啊了声：“是哦，要模拟考……”

    路延走回自己的座位，把报名表随意放了书包里。

    孟图南走以后，路延的生活变得很忙碌空。要上课题，用心消化知识，要回家陪说话，要应付很多人不经意间提起有关孟图南的话题。

    现在生活里还多了一个项目，要经常跟谢琳打电话。这是他外公外婆要求的，谢琳酗酒和依赖药的况现在已经有所缓解，辈希望谢琳能多和路延互相关心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他和谢琳的关系真的拉近很多，或许是距离产生了。

    放学后他一边往外走，一边拨通给谢琳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——喂！”

    听上去是正常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知我是谁吗？”路延还是确认了，“现在清醒？”

    “清醒的。”谢琳叫了声，“儿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今天谢琳状态太好，路延一居然不知说什么，沉默了起来。毕竟昨天谢琳在电话里是一直在哭的，翻来覆去地讲她和爸爸相遇的故事。她总是这样，好一天丧一天。

    在谢琳的世界里，路延一直没太多存在，他爸和吃喝玩乐才是妈妈的全世界……现在这样被要求着联系，路延其实很受若惊。

    似乎是在离开彼此后，他们才渐渐学会怎么去对方。

    “好好吃饭了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每顿都被你外公外婆着吃，儿，我肯定要变胖。”谢琳声音变小，跟他抱怨，“我撑到不想喝酒，差吐了。”

    路延有无奈：“你不胖，放心吃。”

    “我天天被你外公外婆骂，儿，我真的受不了。”谢琳又小声了，“你晓得你外公啊，骂人好凶，我藏在靴里面的酒被他发现，他罚我去给猫洗澡，延延，你晓得那个猫多臭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路延突然觉得早就该把他妈送过去，疗效也太惊人了，外公外婆知怎么她。

    但这也衬托了自己无能，似乎儿没半用。他小声应了句：“最近都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的，我很好，只有跟你打电话才哭。”谢琳开始邀功，“两天没有喝酒，昨天也没有吃药，晒了太，今天吃了很多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