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打断：“……，吃这个萝卜。”

    彭老太接过那块萝卜，接着：“她是去国外治神病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他筷停了。

    “去医院看过，医生说了没有那病，她就是喝酒太多，又不会自我调节。”路延努力解释，“你也晓得她跟爸爸好，一被打击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就是气。”彭老太冷笑一声，“就她难过？别人都好好的，她非要寻死觅活地唱大戏给人看，我看她以前就有疯疯傻傻的！还喝酒喝酒……再喝去脑袋真的要坏掉……我八十几了，我怎么没伤心得土啊？她害死我儿还有脸哭！”

    这时候路延就很能理解当年父亲的心。一边是一边是妈妈，向着谁也不对。老人年纪大了，认准了讨厌谁就非常固执。

    “反正她没有什么神病，你不好讲的。”路延有烦躁，“再讲我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喝酒太多也是病！”彭老太很固执地继续评价，“再喝早晚神病。”

    话一落，脚边的丁丁突然蹦起来汪汪汪地叫。路延瞪了它一，又丢了块骨给它才止住吠声……那个瞬间路延有错觉，以为是孟图南来家里了——每次那人来，丁丁都会这样狂叫的。

    他抬看门，没人，心又空了一。

    又在说谢琳的不是。实在不想再听，路延赶把饭吃完，抓起书包别了家门。

    其实时间还早，现在去教室就是题看书。如果是以往，那或许孟图南会拉着他去球场玩会儿球。

    失落袭来后路延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这脆弱。

    于是他返回家里拿了篮球，自己跑去学校篮球场投了半个小时篮。其实旁边有低年级的在打半场，正好差一个人，有人过来问过他要不要一起，路延觉没劲，摇拒绝了，和几个混学校的小孩在一个篮筐有一搭没一塔地投篮。

    又不是没人一起玩就会死。

    可是世界好像一寂静了来，他甚至会不自觉地去找孟图南的影。

    有女生拿着草稿本来问他题，讲之前路延想了想，问她：“你会不会折那个……东南西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