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兜里震动，蒋燃打来的电话：“还没回去？”

    林鲸：“有事吗你？”

    蒋燃：“提醒你在外面小心。”

    林鲸：“你在查岗吗？”

    蒋燃：“意思类似。”

    女孩们凑在一起，意识到彼此的好，就会很容易恨男人，觉得他们又狗又臭，放在林鲸上也不例外，蒋燃理解她此时的心，并不计较。

    一趟来半个多小时，林鲸握着电话，打了个嚏，蒋燃提醒：“你有冒的趋势。”

    林鲸：“这边晚上好冷。”

    蒋燃说：“是你穿的太少了，江边风大。”

    林鲸一时没听来有什么不对，码和岸边人非常多，车也堵在那一动不动，她斜着肩膀从人群中穿过，能闻到空气中的汗，香，烟味。

    夹在一起让她的倦怠很明显，她微微垂着脑袋，打摆似的，“我要回去了，先挂。”

    蒋燃闷闷的笑了声，“嗯，别低着，看路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端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，几乎和她同步。

    林鲸怔住，骨悚然这四个字跃然脑海，从大脑直从蹿到小；她的脊背一阵激麻；扶着栏杆四张望起来。

    什么也没看到。

    朋友问她找什么，车要开过来了。

    林鲸说：“你们先回去，我等会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。”

    林鲸手掌盖住听筒，“先走吧。”

    朋友没持，叮嘱了两句便上了车。

    林鲸对着电话，有不敢相信地问：“你在哪？”

    蒋燃的笑声终于漾开，缓缓：“向后转，走三十米，就能看见我了。”

    完全不需要再走三十米，只需回便能看见某个丢在人群中却依然能一分辨的男人，他穿着一件卡其的风衣，背靠着栏杆，比周围人都了一。

    她捕捉到的时候，他往这边扫视，说实话那张脸有欠打，但更多是帅和俊秀，难得一见的属于年轻人的恶作剧得逞的笑容，抿着，竟有一丝天真和亲切。

    又很奇怪，一来是觉自己像个风筝似的，线却攥在对方手里，稍微扥一扥就被扯回来；二来是她又有喜这样的牵引，类似归属。

    蒋燃收了电话站直，林鲸一路小跑过来，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，“站这嘛，耍帅啊？”

    他的嘴角咧了，莹白整齐的牙齿，“你要是不打我，可能会帅一。”

    林鲸没心开玩笑，一脑袋的问号和质疑：“飞过来的吗？我午才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蒋燃：“聪明人都神通广大。”

    林鲸意识往他侧站站，挡风，“别装，说人话好吗？”

    蒋燃：“好吧，昨晚登陆了你的订票账号。”

    “还知的这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