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无论怎样的景致，倘若将外面的房屋搬来，立刻就变了样，带来的不是对人类活动的惊叹，而只是压抑黯淡，似乎这自然之中唯一寒碜的就是人，鸟兽的窝也是很简陋的，可是看在中却有一别样的趣，唯独那些黄泥碎砖砌成的房屋，还有凌堆着木柴瓷坛的院，让人最沮丧，人号称是万之灵，然而却似乎并没有给这自然增添光彩，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所看到的，毓贤只觉得一片陈旧没落，无怪中国的诗人如此喜写山诗，这人间充满了尘土的粘滞，只有在山之间才得以暂时淡忘。

    光门的另一面，此时也已经秋，大概十几二十度的样，虽然有些凉，然而并不怎样冷，如今东北可是已经颇为寒冷，夜间定然要燃着了炉火，烧火炕了，可是穿过光门，便是一个刚刚秋的世界。

    这时黎毓贤听旁边窗说：“开一张死期存折。”

    窗的业务员将她的存折和钱接了去，埋办理起来。

    光门之的山林，树木类相当丰富，走在齐齐哈尔的路上，看到的则多是杨树柳树，虽然也是一片绿，总觉得有些单调了，此中的这一片溪谷地，景十分秀丽，树叶有些微黄，一些枫槭之类的叶片则正在转为红，望去并不觉得凄凉，而是一片烂漫，即使是寒冷萧瑟的冬季，走在这样一派纯粹的自然风光之中，那一严峻也带了一旷远的气息，并不觉得破落颓败。

    当她办理完毕的时候，隔那个“死期存款”也完结了，黎毓贤看着从柜台里面递一只梅手表，不必问，那个人一定存了一千元以上的存款，此时的利率相当，尤其是定期，一年及以上利率能超过百分之十，一块梅表一百多块钱，存当场就抵了利息，为了收存款，也是很卖力的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黎毓贤也来到窗前，递了存折和现金去：“四十块，存一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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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毓贤招呼一声，黄狗跟着她房中，四个月大的小黄，已经有些峥嵘的角，似乎是有些个了，不复当初的憨态可掬，毓贤带着小黄光门，小黄于是撒着儿便向前跑去，直奔塘那边，显然是去找那几只小鹅。

    黎毓贤摇了摇，自己也知这是将本的怀寄托在了小黄上，黄狗未必有这些想法，只不过这里的场地十分宽阔，足可以供它奔跑游戏罢了。

    今天因为是休息日，往来办理业务的人比较多，黎毓贤排了二十几分钟的队，距离窗只差一个人的间隔。

    黎毓贤走到一棵树前，伸手从树里取一个铁盒，是一个月饼盒，她打开盖，将存折放了去，毓贤实在不放心将这样重要的存折放在外面，附近曾经听说有失盗案，如今已经不是住在家里的时候，家中一直都有人，小偷不容易悄悄潜，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，白天上班的时候，房里空无一人，便是有什么人，自己也并不晓得，黄狗还小，不能很是指望它，倘若存折给人拿去，对方到了储蓄所凭存折就可以取款，非常简便，盒里除了存折，还有工作证之类的证件，举凡比较重要的东西，她都放在这里面。

    黎毓贤不由得便要叹气，存款分为两：活期－死期，那个“死期”的说法总是觉得不太吉利的样，换一个词儿，“定期”也好。

    然后毓贤将盒放了回去，取旁边的一个塑料袋，袋里包裹着两本书，一本是《冰心散文》，一本是《日本当代短篇小说选》，都是买来的二手书，自从那一次夜晚在校门前买了一本石川啄木的诗集，毓贤便开始喜买二手书，新华书店里的新书终究有一贵，这样的二手书就很好

    黎毓贤拿了存折揣在包里，了储蓄所的门，返回家里去，小黄安安静静趴在院中，显然并无变故。以毓贤的文学素养，家犬的名字有些寻常，不过她不愿耗费力取名，便将那只小黄狗直接叫“小黄”。

    毓贤望着它仍有些胖嘟嘟的、摇着尾的背影，或许是自己的错觉，毓贤总是觉得，每一次当小狗这里，便格外活泼起来，仿佛眉都舒开了一样，格外地得了生趣，可能小黄也是以为，与外面那灰暗破败相比，里面这纯粹的自然环境，倒是另有一，自然界在这时候，现的是一超脱。

中，几十块钱虽然不很多，然而毕竟是自己一个月辛苦工作所得，倘若丢失，也很心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