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悬回过神，说：“我找贺初，他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电话给我。”贺初说。

    刘涛混不清地“哦”了一声，又躺回去了。

    耳边哗啦啦地响，一听就知是在洗澡。

    走浴室之前，刘涛还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，问：“贺哥，你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贺初把酒钱结了，然后搬着刘涛，就近找了个酒店。

    刘涛还迷糊着，只能到问什么答什么。他看了浴室的方向一，然后说：“他在洗澡，刚刚去。我把电话拿给他。”

    贺初也没有迁怒刘涛，只能叹了一气，转了浴室。

    刘涛人得壮实，贺初却纤细。贺初不可能把刘涛搬很远，只能就近找了个酒店。

    贺初给庄悬打电话，又因为受不了这一脏衣服，所以把手机放在床柜上，了免提，一边换衣服一边给拨号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之后，才发现庄悬没有在家。

    庄悬垂帘，语气有些冷漠地说：“不必了。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是很重要的人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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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初听到了刘涛的声音，关了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喝醉了，倒在桌上一直说“婷婷我对不起你，是爸爸没用”。

    贺初洗完澡，就把刘涛留在了原地，自己穿着那件略手洗过的、淋淋的衣服，打车回了家。

    “不要！”刘涛从噩梦中惊醒，听见手机在响。

    贺初把刘涛扔在床上，正要离开，刘涛忽然翻了个，拉着贺初的衣角吐了来。

    刘涛说：“诶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，刘涛还走近了一些，让庄悬能够谢清楚地听到的声音。

    换完了上衣，电话还是没有接通，反而自动挂断了。

    刘涛虽然喝醉了酒，但也能看来，贺初的睛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刘涛打着酒嗝说：“我说、我说你在洗澡……嗝……他就给挂掉了……”

    的确是贺初的号码。

    贺初在洗澡，刘涛在床上翻来覆去。

    刘涛把通话结束的画面递给贺初看，贺初的表立刻变得黯淡来。

    他没来得及分辨这里是什么地方、自己为什么在这里，就意识地接了电话。“喂？”

    他实在忍受不了呕吐的气味，宁愿穿漉漉的衣服，也不愿意忍受。

    从杯摆放的位置来看，庄悬本没有回来过——他回来必定要喝，所以杯的位置一定会变。

    刘涛翻了个，又躺回床上睡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然后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贺初有些无语地说：“我去洗澡。”

    一听到这个名字，贺初猛地拉开了浴室门，裹着浴巾，发还淋淋地往滴。

    他喝了酒，梦里全是支离破碎的场景。前妻死前要他照顾好女儿的样，女儿哭着喊疼的样，女儿着泪说“爸爸不穷以后我赚大钱养爸爸”的样，甚至还有女儿在手术室里失去呼的噩梦。

    呕吐发难闻的味，贺初有些受不了——他什么都可以凑活，唯独对卫生清洁很是挑剔。

    庄悬在电话那听到一个雄浑的男人声音，皱起眉，看了看手机。

    第6章 辞职

    “喂喂？你找谁？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刘涛说：“有个人给你打电话……叫什么……庄悬的……”

    好在刘涛虽然喝醉了，却很听话。贺初只需要稍微架着刘涛，再语言指挥，就能把刘涛“赶尸”一般地送到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