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家已经包好糕，赵锦绣自然也瞧见了谢池南看过来的神，她挑了眉，若无其事地说，“看我什么？”见他收回视线，又使唤：“还不过来付钱？”

    谢池南什么都没说，走过来付了钱。

    赵锦绣看着他这副模样，许是看久了，竟也觉得习惯了，只是她终究还是有些怀念当年那个扯她发和她打架的谢池南，但一想，他们也都大了，他们这个年纪再打架扯发可不像样。

    她扯笑笑，正想上前接过糕，却被谢池南率先一步。

    手落了空，赵锦绣抬看他，谢池南却没看她，自顾自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赵锦绣看着他的后脑勺还有那一晃一晃的尾，笑了，她抬脚跟了上去，走到门外问他，“哎，你知小回喜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她来到雍州还没正式见过姜唯嫂嫂和谢回。

    命锁已遣人送过去，只到底还想再买些小孩喜的见面礼，也好登门拜访的时候送过去。

    见谢池南曝在光底的脸有些僵，赵锦绣后知后觉想起燕姨说的谢回和谢大哥得很像，估计谢池南因为谢大哥的原因这几年都没怎么见过他，明明光十分耀，可赵锦绣却觉得她边的少年被沉沉的黑暗笼罩，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，间也有些发苦，她正想扬起笑脸换了这个话题就听旁少年轻声说：“龙须酥。”

    和哥哥一样。“他也喜……龙须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买完东西回到家已经是午时两刻了。

    燕氏刚用完饭，膳还未全撤，听到外传来赵锦绣和丫鬟说话的声音，她原本有些苍白淡漠的脸上十分自然地扬起一抹笑容，“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李妈妈就在她旁，见她笑颜，也跟着笑：“咱们的小郡主就跟个小太似的，让人看着就喜。”她说到这，不由想起从前的二少爷，从前的二少爷也是他们府中的小太，谁见了不喜？想到早间燕氏的反应，她心里衡量一番，像是闲话家聊一般又提了一句，“真是和从前一样。”

    话才说完，便见旁燕氏的脸又淡了去。

    李妈妈心中无奈，知晓她这是心里的坎还没过去，也是，这样大的坎，哪里是说过去就过去的？她在心底轻叹一声，没再多言，只继续守在她的后。

    屋里又变得静悄悄的，倒是衬得外的声音更加清晰了，燕氏听外间赵锦绣问起她吃饭没，这才重新恢复笑容，提了声，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门外先是一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