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豆糕，鲜饼，杏……她从前最喜的那几样东西如今都摆在她的前。

    她是恨他的。

    可赵锦绣怎么会让他走？她特意把人哄骗过来，可不是让人就这样离开的。柔的手牵住谢池南的衣摆，上的纹也跟着在半空徜徉开来，她力气比普通女要大许多，谢池南一时走不开，只能垂眸看她，眉皱。

    其实燕氏也说不清楚她对谢池南是什么样的。

    赵锦绣见他坐，便收回了手，余光瞥见他忽然变得有些落寞怔忡的神，不由多看了谢池南一，却也没在这个时候问，只把桌上的糕都往燕氏面前堆，嘴里跟着声：“这些都是我和谢池南一起买给您的。”

    目光扫过她边的谢池南，虽然什么都没说，但终究也没像从前似的冷言厉叱他了。

    想到日后没办法和赵锦绣再见面，谢池南的心中居然有些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回来，赵锦绣也没法找到他，他若真不想让人找到的时候，谁也找不到他，傅玄和陶野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燕氏本也是玩笑，哪里真舍得不让她吃东西？东西都还有，在厨房着，正要问她要不要再吃些，若要就让厨房把着的菜送过来，就听帘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    谢池南并不想留，却也知晓赵锦绣的脾气，与其和她作对，最后把人得不兴，自己也不舒服，索不如顺从她的意思，左右他过会也得离开了。

    以后——

    她继续托着笑盈盈地看着燕氏，那明媚无忧的笑容一直都是燕氏最喜的模样，燕氏一直都想要个女儿，可惜生完谢池南后她就没有动静了，谢平川心疼她也不肯让她喝药，也是因此，她待赵锦绣就像待自己的女儿，对比旁人总要多几分耐心和柔。如果此时换任何人，恐怕燕氏都不会有什么好脸，可因为是赵锦绣……她沉默一瞬，最终还是心了，她把叹息压在心底，抚着赵锦绣的说，“喜的，多谢瑶瑶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赵锦绣就察觉到边的谢池南朝她看了过来，她依旧没理他，只看着燕氏说，“您看看喜不喜。”

    这次是丫鬟掀了帘，一个蓝衣少年提着大包小包走了来，他依旧是沉默的模样，看到她也没声，只是低着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就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可赵锦绣多执拗的人呀，当初学骑，许多人都觉得她这样的女儿家肯定学不好，可如今放整个金陵城中，又有多少儿郎比得过她？

    母俩如今都是沉默的，这会一个虽然没走却也没找地方坐，一个坐着看桌上那些东西，却也没动手去拆。

    李妈妈晓得赵锦绣的良苦用心，一面给谢池南搬来椅，一面主动替燕氏拆开包裹，等瞧见里摆着的各式糕，惊喜：“夫人，您看看，全是您喜的糕呢！”

，“谁让你一往外跑就不着家的，亏我还担心你吃不惯这里的东西，特地让人了几金陵菜。”

    燕氏看着那些糕迟迟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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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锦绣却没看他，而是回看着燕氏，笑着说，“您快看看我们给您买了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两人旁若无人说着话。

    谢池南对她冷言她都不曾被击退，更何况是燕氏的沉默了。

    这些年除了燕氏让他过来，他很少会主动踏这间屋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什么。

    无疑。

    燕氏看了一，的确都是她喜的糕。

    她至今都还记得六年前军营中传来行战死的消息时，她是什么样的心，就像是人立于平地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