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法把他当小孩看，也因此，更加不知该怎么和人说话了。

    姜唯瞧她的窘迫，便笑着和谢回说，“你姑姑给你带来不少好吃的，过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谢回应了一声，又朝赵锦绣微微颌首，这才向一旁的圆桌走去。

    玉如去沏茶了，明初就陪着谢回，她在家中时便常照顾赵生安，此时也拿谢回当一般小孩，这会就哄着谢回说，“小少爷打开看看，买了好多东西，您瞧瞧可有喜的。”

    谢回却也不恼，只低声一声谢，便着她的意思一一打开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始终是沉静的，既不兴奋也不失落，直到瞧见那黄纸包起来的一小包龙须酥，中的神才微微有了一些变化。

    他背着，赵锦绣并未发现他的变化。

    姜唯瞧见那一包龙须酥，脸上的表倒闪过一丝变化，却也只是一瞬便收回了，只牵着赵锦绣的手，温声，“我们也过去坐吧。”

    赵锦绣自然没有不答应的，走之前又看了一谢回，见他已经坐在椅上了，他那么小的年纪，脚还够不到地，腰背却已十分直。

    她看着看着，间就不禁有些发苦。

    怕旁人瞧见，她忙收回帘了角跟着姜唯到里间去，才坐，玉如就端着茶过来了，是两盏茶。

    她们主仆还记得她从前是不喝茶的。

    玉如退到外间和明初一起守着谢回，姜唯喝了一茶，问赵锦绣，“怎么突然来雍州了？”

    赵锦绣也没瞒她，把丽妃想的事同人说了一遭，见姜唯温婉的神沉了去，茶盏也搁回到了小几上，又笑说，“我想着我在那总归是个麻烦，正好燕姨生辰将至，我也许久未见你们了，便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姜唯听她语气从容，并不似从前，便明白这六年变得不只是他们。

    她握过赵锦绣的手轻轻拍着，“你得对，从来只有千日贼，没有千日防贼的，我看丽妃也不过是仗着你祖父不在才敢使这样的手段，你且在这待着，等回金陵来信你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赵锦绣也是这样想的，不过原本她是打算到了雍州就给祖父写信，祖父知后自然会早些回金陵，不过如今……她却是打算在雍州多待一阵。

    这一封信便也迟迟未曾寄去。

    她今日来这，除了和姜叙旧再看一小回，其实还想看一看他们是怎么看待谢池南的。

    可如今——